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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面对时筠毫不客气的质疑语气,令傅胤有些不舒服,他皱起眉,时筠这才后知后觉刚才太过了,清了清嗓子解释道:“皇上,侯爷曾对我赠药之恩,我见侯爷太着急,这才失言。”

当年时筠心脉受损,是萧顺侯耗费心思弄来了一株灵芝草,才护住了时筠。

因此这些年时筠对萧顺侯颇有照顾,傅胤也是只当时筠是知恩图报。

可这次,傅胤却不赞同时筠的质疑,反问:“宸妃一片孝心,想找个人代替她承欢膝下,有何不可?”

见傅胤又一次帮着宸妃说话,时筠眼底带着一缕诧异:“孝顺?可萧顺侯年纪轻轻,将来定会有子嗣。”

“漼氏可曾说过要让继子继承侯府?萧家其他人可有反对?”傅胤再问。

时筠语噎。

一旁的萧顺侯此刻心里恨不得掐死萧稚初这个混账,怂恿漼氏过继子嗣,不是旁人,偏偏是萧老夫人的心尖尖昌哥儿。

整个萧家上下除他之外,就没有不同意的!

漼氏出嫁时嫁妆极丰厚,若过继了昌哥儿,将来定白白便宜了昌哥儿,一想到这萧顺侯心就跟滴血似的疼。

面对质问,萧顺侯摇头:“未曾,只是微臣颜面无光,宸妃应该跟微臣提前说一声,而不是私底下给萧家施压,怂恿了她母亲,让微臣毫无防备。”

似是找到了面前怪罪萧稚初的借口,时筠立即点头:“宸妃这锱铢必较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这让侯爷日后如何跟同僚解释?”

就连身后常公公也点点头:“皇上,圣女所言极是,宸妃此举确实过于武断了,只想着漼夫人,未曾想过侯爷的颜面。”

正说着不远处传请安声。

“宸妃娘娘安!”

萧稚初一袭明艳动人的浅绯色华服,在宫人的簇拥下缓缓而来,手里提着食盒,面带笑容。

见着萧顺侯时,故作诧异。

朝着傅胤请安后便朝着萧顺侯道:“父亲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可是身子不适?”

萧顺侯冷冷一哼:“还不都是你……”

“咳咳!”时筠清了清嗓子提醒,萧顺侯立即改了语气,冲着萧稚初屈膝行礼:“微臣给宸妃娘娘请安。”

萧稚初上前一步将人提前扶起:“父亲何须行此大礼,这两天,本宫日日让染青在太和宫等父亲下朝,父亲次次不见染青,本宫只好亲自来了,是不是父亲恼了本宫?”

被萧稚初倒打一耙,萧顺侯扬起长眉,忽然想起了这几日确实看见染青,不过染青是送吃食的。

他心里被过继的事闹的心烦,没给过染青好脸色。

萧顺侯没好气道:“娘娘心知肚明,又何必来问微臣?”

“宸妃该不会是找萧顺侯提及过继的事吧?”时筠冷哼:“宸妃,你的手伸的也太长了,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侯爷正值壮年,将来何愁后继无人,你这么做就是践踏侯爷的脸,实在不孝!”

被质疑后,萧稚初一张雍容华贵的脸上染上几分冷意,也不怪时筠着急了。

漼氏的家产可比整个侯府还要多,漼氏若是死了,家产都是大房的,日后萧顺侯拿来给时筠用,也是顺手极了。

如今有了继子,许多事就不方便了。

“父亲确实正值壮年,可母亲生本宫时难产大出血坏了身子,再难有孕。这些年更是时不时病着,就连小皇子的满月宴也是有心想来却病在榻上,本宫不过是想让母亲多个人陪罢了!”

萧稚初紧绷着小脸朝着傅胤看去,眼眶还有倔强的晶莹:“皇上,臣妾初衷仅是如此,不曾想父亲和圣女误会臣妾。”

一句大出血坏了身子,又病了,深深触及了傅胤。

想当年傅胤的母妃也是如此,生产时伤了身。

“宸妃还真是牙尖嘴利会狡辩!”时筠冷哼。

傅胤抬起手握住了萧稚初的手,朝着时筠看了一眼,颇有几分不满,萧稚初立即道:“父亲若是觉得继子惦记了您的爵位,本宫可以在此保证,若是将来你膝下有子,绝不影响你的孩子,这继子只需孝顺母亲,日后继承母亲那一份嫁妆!”

此话一出萧顺侯眼皮跳的更厉害了,大房哪有什么家产,空有个爵位而已,所有的支出全都靠着漼氏的嫁妆。

“原来如此啊,宸妃是以为侯爷惦记漼氏的嫁妆,故意找个人来继承。”时筠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萧顺侯面露几分失望。

萧稚初瞥了眼时筠:“圣女难道不知,这嫁妆是漼家陪送的,若母亲膝下无人继承,将来是要返还给漼家的,从始至终都和父亲无关,难不成萧家还要背负占用母亲嫁妆的名声?”

“你!”时筠再次语噎:“你怎能这般猜忌侯爷心思?”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萧稚初都快气笑了,抬眸看向了傅胤:“皇上,实在不行就让漼家送个人来孝顺母亲吧,不必以继子的方式,只要此人孝顺母亲,臣妾可代替母亲允诺,将来母亲的所有财产都可以给此人,如此一来,也不会有人猜忌父亲贪图母亲嫁妆,也保障了父亲未来子嗣的权益。”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顺侯大惊失色正要拒绝,却被傅胤一口应下:“如此甚好!”

“皇上!”萧顺侯急了。

萧稚初屈膝谢恩:“此人就让本宫来挑选吧,必人品极好,不会坏了萧家门楣。”

傅胤应了。

臣子的家事,他向来不屑插手,况且他早就答应过了萧稚初,许漼氏养一个孩子。

在他看来,是萧稚初孝顺。

时筠张张嘴想要拒绝,萧稚初却一脸笑意的盯着她,面露几分讥讽,刺激的时筠脸色一沉。

“此事就按照宸妃说的办!”傅胤不经意抬眸时忽然瞥见了萧稚初鬓间的木簪,他瞳孔一缩,指了指木簪:“这簪子不是丢了?”

萧稚初点头:“半年前小影子偷走了木簪,被臣妾罚去了杂役坊,这是皇上赠给臣妾的定情信物,臣妾视如己命。”

提及小影子,傅胤的脸色不自觉沉了下来,默默松开了萧稚初的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萧稚初恍若没察觉,朝着时筠看去:“说起来这小影子跟圣女还是同乡呢。”

时筠眼皮一跳,忽然觉得今日萧稚初来者不善,她蹙眉:“是么?宸妃怎会打听的这么清楚,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儿,我只记得小影子是从萧顺侯府入宫的。”

刚才憋了一肚子怒火的萧顺侯立即点头:“小影子确实是从侯府出去的,也不知怎么,放着好好的差事不做,执意要入宫。”

看着萧顺侯恨不得没有证据都要指证她的急切模样,萧稚初怒极反笑:“小影子当年入宫不是父亲逼的么?”

萧顺侯赫然抬眸:“你胡说什么,分明是为了你才入宫,何须往我头上泼脏水?”

萧稚初扬起下巴,对着傅胤解释:“皇上,前几日母亲入宫时,还特意提及一桩事。小影子的父母在半个月前突然开始挥霍钱财,置办了好些行头,买了庄子,赎走奴籍,甚至买了奴仆伺候,母亲一时好奇便派人跟着。”

她说的极慢,眼看着时筠的脸色一点点垮了下来,嘴角勾起继续说道:“皇上,您猜怎么着,夜半三更竟有禁卫军的人去了庄子上,幸而被母亲派去的人拦住。此事报了官,京兆尹已经拿下两人。”

此话刚出,瞬间时筠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萧稚初。

就连傅胤也是拧紧了眉:“你说什么?”

“臣妾也好奇,堂堂禁卫军怎会三更半夜闯入平家中,此事幸而不曾泄露,否则,还以为是皇上派人指使的呢!”

傅胤勃然大怒,对着身后常公公道:“即刻,去传京兆尹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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