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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庄语的动作又狠又急,牙齿还时不时地咬一下蓝途的嘴唇,带着惩罚的意味。

蓝途被吻得生疼,眉头紧紧皱起,嘴角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可她看着庄语泛红的眼眶和眼里的委屈,又舍不得推开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甚至还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环住了庄语的腰,像是在安抚。

过了好一会儿,蓝途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庄语才终于松开了她。

两人都气喘吁吁的,额头抵着额头。

庄语的眼睛红红的,带着水汽,声音沙哑地说:“还想继续和我在一起,就立刻、马上跟我回家!”

说完,她猛地推开蓝途,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

蓝途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和倔强的背影,心里又疼又急,哪敢耽搁,赶紧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一路上,庄语把车开得飞快,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好几次差点闯红灯。

蓝途吓得紧紧抓住了头顶的安全把手,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却不敢说一句话,只能偷偷看着庄语紧绷的侧脸。

车子风驰电掣地冲到了家,“吱”的一声急刹车停在车库里。

一进家门,庄语就拉着蓝途进了浴室,反手锁上了门。

温热的水从花洒里喷出来,很快就弥漫了整个浴室,蒸汽模糊了镜子。

她现在很生气,气蓝途的隐瞒,气自己的在乎,更气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

明明是蓝途先招惹自己的,凭什么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和别人出去鬼混?

很快,浴室里就传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蓝途的求饶声、解释声混着水声一起响起:“姐姐……我错了……你先听我说……他真的是我男闺蜜,叫高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就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我跟他出来,是为了庆祝……庆祝我们在一起啊!”

蓝途忍耐得有些辛苦,说话断断续续的,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

可庄语满脑子都是程飞朋友圈那张照片,根本听不进去。

她越想越气,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重,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在蓝途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宣示自己的主权。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庄语才终于停了下来。

她看着蓝途泛红的眼眶和身上的红痕,心里的火气消了一大半,只剩下浓浓的心疼。

她默默地帮蓝途清理完身体,用浴巾把她裹起来,打横抱起,走出浴室,轻轻放在床上。

蓝途瘫在床上,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眼眶红红的,委屈极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庄语就是不相信她?

那个真的是她最好的朋友啊。

身下还有隐隐痛感,庄语刚才太用力,一点都不温柔。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一丝委屈的弧度。

庄语换了身干净的睡衣从浴室出来,看到床上熟睡的蓝途,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有点疼。

她轻轻走到床边,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蓝途的脑袋,叹了口气:“睡着的时候倒是挺乖。”

她从医药箱里翻出药膏,小心翼翼地帮蓝途涂抹在红肿的地方。

指尖划过细腻的皮肤,蓝途在睡梦中轻轻哼唧了一声,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温柔。

处理完一切,庄语在蓝途身边躺下,伸手把她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着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

看着蓝途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印记,心里那点残留的不安,终于烟消云散了。

“以后不许再跟别的男人走那么近,听到没有?”

她轻声在蓝途耳边说,像是在跟她说话,又像是在跟自己确认。

怀里的人动了动,往她怀里蹭了蹭,找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睡觉。

庄语笑了笑,收紧了手臂,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卧室,笼罩着相拥而眠的两人。

天刚蒙蒙亮,窗外的天空还泛着青灰色,卧室里只透着一点微弱的晨光。

蓝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袋还有些昏沉,昨晚的疲惫和膝盖的隐痛让她有些不适。

她想先去趟洗手间,于是慢慢挪动身体,试着把腿从床上放下来。

刚一站直,膝盖突然一软,身体失去平衡,“咚”的一声闷响,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膝盖先着地,那钻心的疼瞬间窜遍全身,像是骨头都裂开了一样,蓝途疼得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掉,还带着压抑的抽气声。

在客厅准备早餐的庄语听到声响,她猛地抬起头,循着声音冲进卧室,一眼就看见蓝途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肩膀轻轻颤抖,那双平时亮晶晶的眼睛此刻水汪汪的,满是委屈和隐忍。

庄语的心一下子揪紧,心疼得不行。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把蓝途扶起来:“途途,你没事吧?摔哪儿了?疼不疼?”

怪自己昨晚没控制好力度,让她初次体验感很差。

蓝途被她扶着,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膝盖一受力,又是一阵痛,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庄语,里面盛满了委屈,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

庄语被这眼神看得心里直发虚,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她确实太冲动了,因为嫉妒和愤怒,对蓝途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下手也没轻没重。

她扶着蓝途慢慢在床边坐下,自己则半蹲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咬了咬嘴唇,声音放得很轻,带着歉意:“抱歉,途途,昨晚……是我不好。”

话还没说完,蓝途的眼泪就又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砸在庄语的手背上,滚烫的。

膝盖的疼痛加上心里的委屈,让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抽噎声越来越大。

庄语看她掉眼泪却不说话,瞬间慌了神。

她这辈子最不擅长的就是哄人,平时在职场上雷厉风行,哪遇到过这种场面?

急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只能笨拙地伸手想去擦她的眼泪。

“途途,你先别哭,”

庄语的声音也带上了恳求的意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耷拉着脑袋,满脸懊悔,“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听你解释,不该对你那么凶,下次我一定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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