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岩见陆星野冲他招手,他立即走过去,气喘吁吁地对着陆凛骁抱拳禀报:“启禀公子,五福堂的杨大夫让您去趟五福堂,他说老夫人不行了,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
陆凛骁闻言,脸色巨变,杨志良是除了黎神医以外,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如果他都治不好他母亲,那说明他母亲是真的病得很严重。
陆夕瑶忍不住掉眼泪,她刚出生,她生母就难产而死,如果不是嫡母将她养在身边,她早被渣爹的白月光弄死了。
现在,嫡母病重,她却帮不上什么忙,她真是愧对嫡母的养育之恩。
“大哥,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母亲。”
陆星野和陆夕瑶不约而同地看向陆凛骁,他们都很担心嫡母。
沈安然也没心情吃粉了,她正要说话,周围的人就对她指指点点。
“看见没?陆凛骁的母亲都被沈安然克死了,她就是个扫把星,谁沾染谁倒霉。”
“你别瞎说,陆夫人还没死,只是病危。”
“你没听见吗?陆凛骁的手下说陆夫人快死了,这件事肯定和沈安然有关系。”
“你可别吓我,如果她真是扫把星,那我们和她在同一家店铺里吃羊肉粉,岂不是会沾染霉运。”
沈安然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心中又气又急。
可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她看向陆凛骁,咬了咬牙道:“阿凛,你别担心,母亲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平安无事。”
陆凛骁此时只想赶紧前往五福堂,他自己就是流言蜚语的受害者,他根本不相信沈安然是个扫把星。
“安安,我必须尽快去县城,你们吃完羊肉粉再出发。”
“阿凛,你再急,也要吃东西,我们吃完,一起去。”
陆凛骁犹豫了下,还是点头。
众人快速吃完羊肉粉,便匆匆往五福堂赶去。
一路上,陆凛骁心急如焚,恨不得一眨眼就到五福堂。
因为人命关天,沈安然便给胡大江加钱,让他加速前往五福堂。
大约走了两个多时辰
陆凛骁一行人才进入竹海县。
他们到了五福堂,只见五福堂的东家-杨志良面色凝重地站在大门口。
“大公子,我可算把您盼来了。”
杨志良看见陆凛骁,激动地迎上去。
沈安然细细打量杨志良,这杨志良是个三十多岁的高个子男人,长得儒雅英俊,年纪轻轻就将医馆开遍全国,据说他还是黎神医的真传弟子,他不仅医术高明,而且还乐于做慈善。
如果他都没办法,那说明陆凛骁的母亲是真的病得很严重。
“杨大夫,我母亲现在如何了?”陆凛骁急切问道。
杨志良叹了口气,“回大公子,老夫人已经陷入重度昏迷,时日不多了。”
陆凛骁脸色惨白,差点从轮椅上摔下来,幸好沈安然及时扶住他。
“阿凛,别慌,总会有办法的。”这时,沈安然突然想起她的空间灵泉,她的灵泉水能滋养万物,说不定能治好陆凛骁的母亲。
“杨大夫,我上次买的人参,用完了吗?”
“还剩半支,老夫人的内脏功能已经逐渐衰退,她能撑到现在也是医学奇迹。”
杨志良无奈地叹气,他简单交代病人的病情后,立即领众人进院子,裴岩负责推轮椅。
他们快到陆夫人的病房时,杨志良忽然唤住陆凛骁。
“大公子,老夫有几句话想要单独跟您说,您能不能跟老夫去书房?”
“星野,你们先去看母亲。”
陆凛骁交代一声,立马跟上杨志良。
陆星野和陆夕瑶匆匆进了病房,沈安然也想跟进去看看情况,却被她奶奶一把拉住。
说他们人多会打扰病人休息,让她等陆凛骁回来,再进去。
沈安然焦急地在病房外来回踱步,她本想趁杨志良不在,偷偷为准婆母喝点灵泉水,现在看来,只能另想办法。
书房里,杨志良满脸愧疚跪在陆凛骁的面前:“属下医术浅薄,没能治好老夫人,请主上责罚。”
“这件事不怪你,是母亲命数如此。”
陆凛骁的声音带有一丝悲伤,自从他母亲出事后,他就一直寻找黎神医,至今毫无消息。
再加上母亲又在流放途中吃了不少苦,所以她的病情就越来越严重。
“对了,主上,属下已经收到最新消息,那狗皇帝又在兴风作浪,五天前,他又出台一条律法,增加人头税,而且还规定15-30岁的未婚女性需要缴纳五倍人头税。”
陆凛骁冷笑,“那狗东西不是想要恢复人口增长吗?他还敢设人头税。”
杨志良皱眉叹气,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这些做老百姓的,也只能任人宰割。
“老杨,人头税是怎么收费的,你具体说一说。”
“狗皇帝规定15至56岁成年人每年需要缴纳1两银子,用于军备开支,7至14岁儿童每年缴纳500文,作为皇室收入,北蛮和西疆地区的百姓可以用麻布或茶叶代税。”
陆凛骁面色愈发阴沉,近年来,天启王朝灾祸频发,众多地区的百姓食不果腹,又何来银钱缴纳人头税。
“老杨,我朝百姓实乃不易,此后,我五福堂每月将进行三次义诊,凡穷人求医,诊金一律减免一成。”
杨志良肃然领命,他正准备询问陆凛骁的私事,陆凛骁就将入赘之事告诉他。
外债是陆凛骁胡乱编造的,他让杨志良不要说漏嘴。
与此同时,病房内传来陆夕瑶的惊呼声。
陆星野冲出来大喊:“大哥,母亲情况更糟了!”
陆凛骁听到弟弟的喊声,心急如焚,他立即让裴岩推他去病房。
杨志良关上书房门,爷赶紧跟上去。
病房门口
沈安然一咬牙,趁爷爷奶奶不注意溜进了病房。
她还没有走到准婆母的床边,就被陆星野的生母孟惜音拦下来。
“姑娘,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姐姐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