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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被反锁。
醉醺醺的男人闯进来,踉跄着扑到床上。
池清夏惊恐地蜷缩起身体,后背紧紧抵在床头,她的手脚被牢牢捆住,挣扎中勒出大片的鲜红。
“别躲了。”张业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只要跟了我,资源随你挑……”
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在黑暗中宛如一道惊雷,彻底攻破了她最后一道心里防线!
池清夏绝望地嘶吼着:“别碰我!我是清娱集团总裁的妻子,你敢动我半根手指头,他绝不会放过你的!”
张业一惊,手中的动作停顿:“清娱集团?那位深市大佬?”
说完,他似乎想起什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池清夏,你是不是被吓傻了!指名封杀你的,不就是清娱的总裁吗?”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像看小丑一样轻蔑道:“你是他夫人?笑话!天底下哪有丈夫会去封杀自己的妻子?”
一句话,犹如利刃狠狠扎进了她的心。
是啊,天底下哪有丈夫会这般对待自己的妻子呢?
就连当年秦翊深娶自己,也只是跟楚若若赌气而已……
她忽然失去了所有力气,两眼空洞地望着头顶,任由那双脏手在身上游走。
正在这时,张业突然痛苦地哼了一声,脸色涨红倒在一旁。
他的手颤抖着指向西装口袋,艰难道:“药……”
池清夏猛然惊醒。
她不顾他艰涩的求救,当机立断冲下床,打开窗户——
还好,三楼。
池清夏忍住恐惧,闭上眼,咬牙跳了下去!
夜色渐深,路过的行人忽然听到“砰”得一声巨响,紧接着停在酒店楼下的汽车发出刺耳的警报。
池清夏从车顶上艰难地爬起来,不顾四周惊异的目光,一瘸一拐地冲到马路上。
她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撞得粉碎,在体内不断翻搅,痛得她浑身发抖。
池清夏打车去了医院,护士震惊地将她扶到担架床上。
“女士,您的腿都骨折了,需要紧急处理一下。”
护士正准备喊医生,急诊室的大门忽然被推开。
秦翊深神色紧张,抱着虚弱的楚若若大步冲了进来。
他的额角沁出晶莹的汗珠,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召集所有医生立刻会诊。
“若若……再坚持一下,以后我什么都答应你!”
混乱中,池清夏听到护士们低声交谈。
“这位先生可真在意他的妻子啊,只是有些低血糖,竟紧张到动用整个医院的医疗资源!”
“真让人羡慕,急诊室那位骨折的患者就惨了,孤零零一个人,只能干等着……”
隔着人群,秦翊深正温柔地哄着楚若若输液。
“不要!”她带着哭腔委屈地钻进他怀里,“翊深,我怕疼……”
他立刻心疼,俯身将葡萄糖一口一口渡到她的口中……
池清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第一次觉得那张朝夕相处的脸竟无比恶心!
她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寒意夺走了最后一丝温度,只能瑟缩着为自己取暖。
空荡荡的病房里,秦翊深发来消息。
“阿夏,你明知道若若今晚要喝酒,为什么不提前点好夜宵送到她房间?”
“若若低血糖又犯了,现在在医院,等你从张总那里出来,再好好跟她道歉!”
池清夏冷眼看着这些斥责,拔出手机卡,丢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