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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中东沙漠的余温还未散尽,班国北境绿洲峡谷的硝烟已再度升腾。

昦熵蹲在焦黑的岩石后,匕首刮过靴底碎石的声响,像根细针戳破暮色里的寂静。

裤腿上的弹片伤口还在渗血,暗红的血珠顺着裤管滴在沙砾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印记,可他的目光死死锁着东边——巴图刚带回的消息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紧:花旗国联军在十里外扎了临时营地,不仅增派了装甲车,还架起十几门重型火炮,明摆着要等天亮后对山林难民展开地毯式搜索,而这支联军,正是从沙姆王朝战场抽调来的增援部队,靴底还沾着中东沙漠的黄沙。

“弹药就剩这些了。”老周掏出半盒金灿灿的子弹,弹壳在夕阳下泛着微弱却刺眼的光,“迫击炮炮弹只剩三发,他们要是用火炮轰山,咱们连躲的地方都没有。”他声音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又补充道,“听说这支部队刚从沙姆王朝过来,装备比之前遇到的花旗军还要精良,连通讯设备都是最新的抗干扰型号,跟‘沙漠之狐’行动时用的一模一样。”

朏澜给受伤牧民包扎的手猛地一顿,碘伏棉签停在伤口上方,抬头时眼里满是急切:“难民里有两个曾在花旗联军当伙夫,他们说这种部队的物资库通常设在营地西侧,还说沙姆王朝战败后,不少军火都运到了这里。

要是能摸到物资库,说不定能抢些弹药和药品,还能查探他们是不是要把对付沙姆的战术用到北境绿洲来——听说他们在‘沙漠之狐’行动里,用电子战瘫痪了萨统领的导弹,咱们得提前防备!”

昦熵眼睛骤然亮了,猛地站起身,膝盖狠狠撞在岩石上也浑然不觉,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底涌到头顶:“我去!我穿缴获的联军制服混进去,既能摸清物资库和火炮部署,还能查探他们是不是要把‘沙漠之狐’的套路搬来北境!沙姆王朝的教训就在眼前,咱们绝不能重蹈覆辙!”

“太危险了!”老周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这支部队刚打了胜仗,傲气正盛,警惕性比沙漠里的蝎子还高,你一个人进去,连个接应的都没有,要是被发现……”

“现在没别的办法。”昦熵捡起旁边沾着血渍的联军制服——那是之前峡谷伏击时,从沙漠调来的联军士兵身上缴获的,布料上还残留着中东沙漠的燥热气息,“我在东土国受过潜入训练,而且这制服上的硝烟味、沙粒痕迹都做不了假,不容易露馅。

你们在营地外围树林接应,我得手后放红色信号弹,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说不定还能烧了他们的物资库,断了这伙沙漠来的豺狼的补给!”

巴图递来一个鼓囊囊的羊皮袋,袋口飘出草药的清香:“这里面是止血草药膏,沙漠过来的人都用这个治外伤,伤口不容易感染,你带上。

对了,从沙漠撤下来的花旗兵爱喝烈酒,营地门口的守卫说不定会查问,你就说你是‘沙漠之狐’行动的残兵,要向指挥官汇报沙姆王朝的后续情况,他们保准不会多怀疑。”

昦熵把草药膏塞进怀里,又将匕首牢牢藏进靴筒,最后蘸了点锅底灰,仔细抹在脸上的伤疤上——那是在加木村抵抗花旗军时留下的,疤痕形状与花旗士兵的伤口截然不同,必须藏好。他压低军帽,帽檐遮住大半张脸,拍了拍老周的肩膀:“我走后,你们赶紧把难民往南边矿洞转移,要是我天亮前没回来,别等我,保住难民要紧——这些人,都是从沙姆王朝逃过来的,已经受够了颠沛流离,不能再让他们遭罪了。”

朏澜忍着泪点头,指尖紧紧攥着衣角:“你一定要小心,从沙漠过来的这些人,手上沾的血比咱们见过的都多,手段狠辣,别硬拼,实在不行就撤。”

昦熵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花旗联军营地走去。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道连接北境绿洲与中东沙漠的防线,背后是满是伤痕的难民,身前是沾满沙姆王朝人民鲜血的侵略军。每走一步,他都觉得肩上的责任重一分——他不仅要活下去,还要带着真相回来,守住北境绿洲这最后一片净土。

走了一个多小时,花旗联军营地的轮廓终于在暮色中浮现。铁丝网围着的营地里,插着与“沙漠之狐”战场同款的黑色旗帜,旗帜上的骷髅图案在昏暗中透着狰狞,像极了沙姆王朝废墟上飘扬过的那面。昦熵故意拖着沉重的脚步,装作刚从中东沙漠前线撤下来、疲惫不堪的样子,踉踉跄跄朝着岗哨走去。

“站住!口令!”守卫端着步枪喝问,枪身上还沾着没清理干净的沙漠细沙,枪口直直对着昦熵的胸口。

昦熵心里一紧——他哪知道花旗联军的口令,只能硬着头皮吼道:“我是从‘沙漠之狐’战场上撤下来的!刚跟萨统领的残部打了一场恶仗,脑子都震懵了,口令记混了!耽误了指挥官的命令,你担待得起吗?”他故意提高音量,把“萨统领”三个字咬得很重——沙漠过来的士兵,没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守卫皱着眉打量他,目光扫过他制服上的沙粒、胳膊上的旧伤——那是之前伏击时被弹片划伤的,伤口形态和沙漠战场的创伤极为相似,终于犹豫着让同伴去通报。没过多久,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队长走出来,夺过昦熵手里攥着的“情报”——其实是张从沙姆难民那里拿来的战场宣传单,随手扔在地上,冷笑一声:“就这破玩意也叫情报?我看你是北境反抗军的奸细,想混进来探消息!”

昦熵猛地卷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旧伤,伤口周围还泛着淡淡的褐色,那是沙漠日晒留下的痕迹:“队长您看!这是萨统领的人用土制炸弹炸的,我在沙漠里躺了三天才爬出来,怎么会是奸细?要是不信,您可以查我的编号,我是‘沙漠之狐’行动A连的士兵!”

队长盯着伤口看了半天,又凑过来闻了闻他身上的草药膏味——那是沙漠牧民常用的药膏,带着独特的草木香,终于松了口:“进去吧!晚上别乱跑,沙漠运来的物资刚到,丢了东西,第一个拿你是问!”

昦熵低着头走进营地,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飞快扫视。营地里到处是带着沙漠痕迹的士兵,有的在擦拭沾着沙粒的步枪,有的围坐在篝火旁,吹嘘着“沙漠之狐”行动的“战绩”:“萨统领那老东西,还不是被咱们的电子战打懵了,导弹全成了废铁!”“等明天,咱们用同样的办法收拾北境的反抗军,让他们尝尝沙漠炮火的滋味!”

昦熵心里一沉,脚步更快了——必须尽快找到物资库,查清他们的电子战设备部署,绝不能让北境绿洲变成第二个沙姆王朝。

很快,他在营地西侧看到了巨大的物资库帐篷,帐篷上印着花旗军的标志,门口守卫着两个端着机枪的士兵。他刚想靠近,身后突然有人喊:“你是哪个部队的?怎么没见过你?”

昦熵转身,看到一个士兵端着步枪走过来,胸前的徽章是“沙漠之狐”行动的纪念章。他赶紧挤出一副疲惫的样子:“我是‘沙漠之狐’行动补充过来的,分配到A连,之前一直在沙姆南部清剿残部,你可能没注意。”

“A连?”士兵挑眉,眼神里满是怀疑,“我就是A连的,沙漠撤退时咱们全连都在一起,怎么没见过你?叫什么名字?编号多少?”

昦熵手心瞬间冒了冷汗,脑子飞快转动,随便编了个名字和编号:“我叫亚历山大,编号739,是撤退时临时补进来的,负责弹药运输,你可能没留意。”

士兵刚要追问,昦熵突然往前一步,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士兵疼得弯腰,昦熵趁机用枪托砸在他后脑勺上,士兵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他赶紧把士兵拖到帐篷后面藏好,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又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巡逻队,手里拿着的电子探测器闪着绿光,正是在“沙漠之狐”行动中瘫痪萨统领导弹的设备。昦熵赶紧躲到帐篷阴影里,屏住呼吸,看着巡逻队一步步走过,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悄悄溜到物资库后面。

透过帐篷缝隙,他看到里面堆满了从沙漠运来的弹药箱和药品箱,箱子上印着“沙姆战场专用”的字样,还有几台黑色的电子干扰设备,和难民描述的一模一样。他掏出纸笔,借着帐篷缝隙透进来的微光,快速画下物资库布局和设备位置,又从通风口钻进去,摸了几瓶消炎药和止痛药——这些都是北境难民急需的,尤其是从沙姆逃来的老人,大多有旧伤。

刚要离开,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抓奸细!刚才有人看到奸细了!”是之前被打晕的士兵醒了,正扯着嗓子大喊。昦熵心里一紧,赶紧从帐篷后面溜出来,朝着营地东边的高地跑去——那里是火炮部署地,他要看看这些从沙漠调来的火炮,是不是和轰炸沙姆王朝城市的那批一样。

高地上,十几门重型火炮整齐排列,炮身上还沾着中东沙漠的黄土,炮口对着北境绿洲的山林方向,像一群蓄势待发的野兽。昦熵趁守卫转身的瞬间,把早就准备好的炸药包塞进炮膛——这是从沙漠战场上缴获的,原本是用来轰炸沙姆王朝村庄的,现在要让它反噬其主。导火索点燃的瞬间,他迅速躲到岩石后,“轰隆”一声巨响,火炮被炸得粉碎,碎片飞溅,守卫的士兵死伤惨重。

“奸细在这里!”另一个守卫反应过来,举着步枪朝昦熵冲过来。昦熵侧身躲开,夺过步枪反击,可花旗联军士兵像潮水一样涌过来,他寡不敌众,很快被按在地上。一个满脸横肉的军官走过来,扯掉他的军帽,用靴子踩着他的胸口,擦掉他脸上的锅底灰,看到伤疤后,突然冷笑起来:“原来是北境反抗军的昦熵!怪不得敢闯老子的营地,胆子不小——可惜啊,你和萨统领一样,都挡不住我们花旗联军的铁蹄!”

昦熵瞪着他,牙齿咬得咯咯响:“你们在沙姆王朝烧杀抢掠,把城市炸成废墟,把百姓逼得流离失所,现在又来北境绿洲杀人放火,迟早会遭报应!”

军官笑得更狠了,用枪托拍了拍昦熵的脸:“报应?萨统领的下场你还不知道吗?被俘后连条狗都不如!明天,我们就用‘沙漠之狐’的战术,先用火炮和无人机炸平山林,再用电子战瘫痪你们的通讯,让你们和沙姆王朝一样,彻底覆灭!”

他下令把昦熵关进临时牢房,可昦熵趁士兵绑绳子时,悄悄拉开了藏在怀里的红色信号弹保险栓。红色光芒在夜空炸开的瞬间,军官脸色大变:“不好!反抗军在外面接应!快加强守卫,别让他们跑了!”

混乱中,昦熵用藏在靴筒的匕首割断绳子,一拳打翻身边的士兵,朝着营地外狂奔。

身后的枪声、喊杀声、爆炸声越来越远,他的伤口被扯得生疼,却不敢停下脚步——他要赶紧把花旗联军的计划告诉老周,要把电子战的威胁传遍每一个反抗者,北境绿洲不能重蹈沙姆王朝的覆辙,这里的百姓不能再失去家园。

树林里,老周和巴图看到红色信号弹,立刻带着反抗军迎上来。

昦熵喘着粗气,把画好的物资库地图和记在心里的“沙漠之狐”战术计划递过去,声音因为急促而沙哑:“他们明天要用‘沙漠之狐’的老套路,先火炮轰、无人机炸,再用电子战干扰通讯,咱们得赶紧把难民转移到矿洞,再找懂电子设备的人改装通讯器——绝不能让萨统领的悲剧,在北境绿洲重演!”

夜色渐深,树林里的人们开始忙碌起来。

有的背着沙姆难民往矿洞转移,老人的咳嗽声、孩子的哭声在夜色里交织,却没人抱怨;有的在花旗联军必经之路挖陷阱,埋上土制炸药,眼神里满是决绝;还有的围着从沙姆带来的旧通讯设备,熬夜研究反干扰的办法,指尖在布满灰尘的按钮上飞快跳动。

昦熵站在山坡上,望着远处花旗联军营地的火光,又想起巴图说的“沙漠之狐”战场惨状——萨统领受伤被俘,沙姆王朝的博物馆被洗劫,五千年文明遗迹被坦克碾成碎块,百万难民像野草一样在沙漠里流浪。他握紧手里的步枪,枪身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眼神却无比坚定:“明天,咱们不仅要守住北境绿洲,还要为沙姆王朝的同胞报仇!让这些从沙漠过来的侵略者知道,北境的骨头,没那么好啃!”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花旗联军营地的火炮开始预热,炮口闪着冷光,远处传来战机的轰鸣声——和“沙漠之狐”行动时一模一样的进攻节奏,像死神的号角,在北境绿洲的峡谷间回荡。

昦熵举起步枪,对着身后的反抗士兵大喊:“为了北境!为了沙姆的同胞!跟他们拼了!”

“为了北境!为了沙姆的同胞!”呐喊声震得树叶簌簌颤动,在峡谷与沙漠相连的天地间久久回荡。

一场连接北境绿洲与中东沙漠的生死之战,就此拉开序幕,每一个反抗者的身后,都扛着两个家园的希望,容不得半分退缩。

北境破晓:烽火淬炼的希望

炮声在峡谷间炸响时,昦熵正领着最后一批沙姆难民往矿洞转移。碎石从头顶的岩壁滚落,他一把将身边的小女孩护在怀里,贴着岩壁往前挪——那是沙姆王朝一位医生的女儿,母亲在“沙漠之狐”行动中被炮弹炸死,如今只剩她一个人跟着难民逃到北境。

“别怕,马上就到安全地方了。”昦熵轻声安慰,声音却被又一阵炮声盖过。远处的山林里,花旗联军的无人机像一群黑色的苍蝇,嗡嗡地低空盘旋,时不时投下炸弹,火光染红了半边天,和记忆里沙姆王朝首都被轰炸的场景重叠在一起。

矿洞里,朏澜正忙着给受伤的反抗军包扎,看到昦熵带着难民进来,立刻迎上来:“电子设备改装好了!之前从沙姆逃来的工程师,用旧零件做了反干扰装置,咱们的通讯暂时不会被切断。

老周和巴图带着人在山口设了埋伏,就等花旗军进来了!”

昦熵刚松了口气,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反抗军士兵跑进来,脸色苍白:“不好了!花旗军没走山口,绕到了矿洞后面的小路,看样子是想抄咱们的后路!他们还带着电子干扰车,咱们的通讯刚才又断了!”

昦熵心里一沉——花旗军果然用了“沙漠之狐”的战术,声东击西,还靠电子战切断通讯。他一把抓起放在旁边的步枪:“我去挡住他们!你们赶紧带着难民往矿洞深处转移,那里有个废弃的通道,能通到山后的草原!”

“我跟你一起去!”朏澜放下手里的绷带,也拿起一把手枪——那是之前从花旗军手里缴获的,“沙姆的难民我已经安排好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昦熵看着朏澜坚定的眼神,没再拒绝。

两人顺着矿洞的侧通道往后面跑,刚出通道口,就看到十几名花旗士兵举着步枪冲过来,为首的正是昨晚在营地见过的刀疤队长。

“又是你们!这次看你们往哪跑!”刀疤队长冷笑,举枪就射。

昦熵拉着朏澜躲到一块巨石后,抬手还击,子弹擦着刀疤队长的胳膊飞过,溅起一串血珠。

“电子干扰车就在后面!毁了它,咱们的通讯就能恢复!”昦熵对着朏澜大喊,趁着花旗士兵换弹夹的间隙,朝着不远处的电子干扰车冲过去。

车旁的守卫没想到他会突然冲过来,慌乱中开了几枪,都没打中。

昦熵纵身跳上干扰车,拔掉车后的电源插头,又拿起旁边的炸药包,拉开保险栓扔了下去。

“轰隆”一声,干扰车被炸成了废铁,通讯器里终于传来老周的声音:“昦熵!我们已经击退了山口的花旗军,现在就来支援你们!”

刀疤队长看到干扰车被炸毁,气得脸色铁青,举着枪朝着昦熵冲过来:“我要杀了你!”昦熵举起步枪反击,却发现子弹已经打光了。

就在刀疤队长的枪对准他的瞬间,朏澜突然从侧面冲出来,用枪托砸在刀疤队长的后脑勺上,刀疤队长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朏澜扶起昦熵,看到他胳膊上又添了一道新伤,赶紧掏出草药膏给他包扎。

“没事,小伤。”

昦熵笑了笑,远处传来老周和巴图的喊声,花旗军没了电子干扰车,又腹背受敌,很快就溃不成军,有的被俘虏,有的朝着营地的方向逃跑。

收拾战场时,昦熵在刀疤队长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小男孩,举着一朵沙漠玫瑰,笑得很灿烂。

背面写着一行字:“爸爸,等你从沙姆回来,我们去看沙漠玫瑰。”昦熵心里一阵复杂,把照片放进怀里——刀疤队长是侵略者,可他的孩子,和北境、沙姆的孩子一样,都渴望着和平。

当天下午,反抗军乘胜追击,突袭了花旗联军的营地。

营地里的花旗军早已没了斗志,有的投降,有的逃跑,只剩下空荡荡的帐篷和来不及带走的物资。

昦熵走进之前关押他的临时牢房,墙上还留着沙姆难民刻下的字:“要活着回家。”

他摸了摸墙上的刻痕,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欢呼声。

跑出去一看,是老周举着一面破旧的旗帜走过来——那是沙姆王朝的国旗,是从花旗军的物资库里找到的。

“沙姆的难民说,要把这面旗插在北境的山上,告诉所有人,沙姆和北境,永远站在一起!”

昦熵接过旗帜,和老周、朏澜一起,把它插在了矿洞外的最高处。

风一吹,旗帜猎猎作响,沙姆的难民们围过来,有的流泪,有的欢呼,阳光洒在他们脸上,驱散了多日的阴霾。

接下来的几天,好消息接连传来。

周边的部落听说反抗军击退了花旗联军,纷纷派来支援,有的送粮食,有的送武器;国际反战组织也发来消息,会向他们提供更多的援助物资和医疗设备;甚至有从花旗国逃来的士兵,愿意加入他们,揭露花旗军在沙姆和北境的暴行。

昦熵和朏澜开始忙着重建难民营,沙姆的难民们也主动帮忙,有的搭建帐篷,有的开垦荒地,有的教北境的孩子学沙姆的语言。

巴图则带着反抗军,在花旗联军逃跑的路线上设下防线,防止他们卷土重来。

有天傍晚,昦熵坐在山坡上,看着远处的草原。

夕阳下,沙姆的难民和北境的牧民一起放牧,孩子们在草地上追逐打闹,笑声传得很远。

他掏出怀里的照片,看着刀疤队长的孩子,又看了看眼前的景象,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守住这片土地,让所有孩子都能像这样,在和平的阳光下长大。

朏澜走过来,递给昦熵一瓶水:“在想什么呢?”

“在想沙姆,想北境,想所有遭受战争苦难的人。”昦熵接过水,喝了一口,“你说,什么时候,世界上才不会有战争?”

朏澜坐在他身边,望着远处的群山:“不知道,但只要我们不放弃,只要还有人愿意为和平战斗,总有一天,战争会结束的。

你看,现在沙姆和北境的人,不是已经站在一起了吗?这就是希望啊。”

昦熵点点头,看向插在山顶的沙姆国旗。旗帜在夕阳下泛着光,像一盏明灯,照亮了北境绿洲的天空,也照亮了所有人心底的希望。

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花旗军可能还会再来,可他不再害怕——因为他身边,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渴望和平的人民,还有着从烽火中淬炼出的、永不熄灭的希望。

天边的最后一抹夕阳落下,夜幕降临。

昦熵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难民营的方向走去。

那里,篝火已经点燃,沙姆的难民和北境的牧民围坐在篝火旁,唱着各自的歌谣,歌声在峡谷间回荡,充满了对和平的向往。

昦熵知道,明天,新的战斗可能还会开始,可只要这希望还在,他们就会一直战斗下去,直到北境绿洲的每一寸土地,都不再有硝烟;直到沙姆王朝的每一座城市,都能重新站起来;直到世界上的每一个孩子,都能在没有战争的世界里,笑着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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