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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高考成绩出来了,被华大录取在我的意料之中。
学校里的领导和老师到家里来颁奖时,姜家二老也来了,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
虽然和姜漪退了亲,但我们两家毕竟是世家长大,该有的客气还是有的。
“敛洲啊,叔叔阿姨就知道你肯定是有出息的,这下被华大录取全市没有一个人敢说不羡慕。”
“我们家小漪还滞留在尼泊尔不知是死是活,敛洲你要是消气了,能不能跟你爸爸妈妈说说好话,现在把她接回来?”
姜母那一通电话自然是在我爸妈压迫下才打的。
高考结束之后,爸妈到姜家去退亲,知道了她带着陈怀宁私自跑到国外去求佛。
魏家后院可是监控全方位的覆盖,他们拿着病毒来威胁我的事情自然也全部被知晓了。
爸妈很是生气,将那条监控视频曝光到了圈子中。
直接在姜家面前放下了狠话,姜漪必须受到该有多惩罚,不能被接回国内。
不然就姜家宠着姜漪那个劲,怎可能看她生死攸关还说得出那种狠话?
我淡淡一笑,觉得时机也到了,于是回答道,
“叔叔阿姨想把姜漪接回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我魏家一向说话算话,我爸已经当着各大媒体表示只要她接手姜家,就断然不会和姜家来往。”
姜母和姜父对视一眼,满是为难的劝说,
“敛洲,我们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小漪就是不懂事,两家停止合作是不是弄得风波太大了?”
爸爸赶来为我撑腰,冷哼道,
“提取病毒来威胁我儿子叫做不懂事?你们别是觉得我魏家好欺负!”
我拉着爸爸,对姜母姜父开口,
“合作也不是不可以继续,我魏家还能和姜家联姻,不过……”
“我要你们把姜柯穂接回来。”
姜母姜父纠结了几秒,满脸写着不情愿。
我又接着说,“我们两家婚约也还可以继续,我和姜柯穂订亲,你们也必须把继承权分一半给她。”
姜母握着我的手,泪涕连连,
“敛洲,柯穂那个孩子从小就不正常,在我们姜家就是个丑闻,不然我们也不会将她送到国外十几年时间,又把她接回来恐怕会把我们姜家闹得鸡犬不宁。”
我轻叩指尖在酒杯上,一言不发盯着她。
上辈子我一心扑在姜漪的身上,是因为我儿时那场暴匪的绑架。
当时姜家人赶来救我,一个小女孩子为了我在暴匪的炸弹中受了伤。
我一直以为救下我的人是姜漪,毕竟姜家明面上从来都说只有姜漪一个孩子。
也是上辈子临死前,我抓着姜漪的裤脚问她,既然不喜欢我,当年为什么要救我。
她满脸嘲笑的告诉我,
“我喜欢你?做什么白日梦!救你的那个人是我爸前妻的女儿姜柯穂!早就残废被送到国外去了!”
“你不会以为我是你救命恩人吧!真是可笑,你的救命恩人在国外凄苦伶仃了一辈子,和你即将到来的结局一模一样!”
这辈子我就在找机会让姜家松口,接姜柯穂回来。
姜父这个第二妻实在掌权太重,我只能用这个办法逼他们将姜柯穂回来。
果然,重重威胁下她还是松了口。
姜柯穂回来那天,整个魏家等了她整整一天。
爸爸知道她才是当初救我的人,本以为她知道我和她订婚之后一定会来看望一番。
结果等到天黑都没等到她来,爸爸妈妈对这个未来儿媳颇为失望。
趁着夜深,我才敢去了姜家想看看她的情况。
从院子往上看去,我看到那个坐上轮椅上俯视我的姜柯穂。
只是在和我对视那一刻,她迅速背过了身去,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样子。
我敲了很久的门房间才打开,姜柯穂淡漠的说,
“你不需要耍这些心机让他们接我回来,我在国外过得很好,也并不想和一个陌生人结婚。”
对她的冷漠的态度我有些无措,舔了舔唇说,
“我们不是陌生人,很小的时候,我们见过。你还救过我,我都是记得的。”
她敛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视线死死盯着瘫痪的双腿,涩然道,
“若是知道救了你会让我此后半生都站不起来,我一定不会救你。”
话说得狠厉,可声线却在微微颤抖。
我没有将她的狠话放在心上,盯着她的双腿心中感伤无比。
我想象不到,十岁时因为救人而双腿瘫痪,没有得到一句感谢就被送到了异国他乡。
这些年她是怎么度过的,孤单、痛苦、煎熬。
我亏欠她,我想弥补她。
我试探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挤出笑说,
“我认识一个专门治疗站不起来的医生,你想不想试试?我陪着你,让你再站起来好不好?”
6.
暑假剩下的两个月里,我每天都在姜家楼下哄着姜柯穂和我去做康复。
第一次去医院的时候,她尝试着从轮椅上站起来,却因为失重而摔倒在地上。
她发了好大的脾气,不准我靠近半分。
一整天的气氛都很冷,之后她再也没和我一起到医院去过。
主治医生告诉我,“这种病人的心病比身上的疾病更要严重,她应该很在乎你,所以不想让你看到她无力没用的丑态。”
听到这些,我心里更加不痛快了。
那天跟她哭诉了好久,她终于肯再和我去医院做康复。
我扶着她穿过了一条很长的长廊,我听到她在笑。
走到尽头时,她很小声地说,
“谢谢你。”
我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是她说的道谢,她已经又恢复了平时的冷脸。
可是和之前不同,在车上时她会轻轻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有一刻我在想,或许很快她就会接纳我了。
下车时,却碰到了被接回姜家的姜漪。
她看到我和姜柯穂一同下车,眼神鄙夷的扫视了姜柯穂的双腿,对我嘲笑道,
“魏敛洲,我没想到你退掉了和我的婚事,就是和一个半残废在一起。”
我握紧了拳头,直愣愣的瞪着她,
“那也好比在订婚之后出轨,带着别人到国外去做那个所谓祈福害自己回不来,哭着喊着给家里打电话来得好吧?”
“你!”
她指着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她浑身满脸的伤,身上还有好几处地方已经发脓溃烂了。
听说是姜叔叔和姜阿姨拖了好多关系才在尼泊尔市内找到她的。
也是亏了病毒爆发不久后研发出了解药,不然她这条命根本留不下来。
我没理她,将姜柯穂推回了房间。
马上开学了,我把这些天去医院的行程都给她安排好。
递给她时,她却一把将我的手机打开,冷冷地说,
“你走吧,之后也不需要再来找我了。等我有时间我会亲自到你家去退婚,你以后不会再和我有什么牵扯了。”
我看着她的冷脸,委屈溢满了心头。
“你这人怎么这么阴晴不定?今天下午不是还说得好好说,以后会和我一起去康复,突然又变个脸,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倒是说啊!”
她别开视线没看我,手指在微微发颤,似乎在克制些什么。
气氛就这样僵持沉默着,我率先摔门离开。
躺在床上,我满脑子都是下午他在医院时的轻笑声。
明明她是很想恢复双腿的,但为什么总是在拒绝我的好意?
医生也给我发来了她的检查报告,上面大写着她有重度抑郁症,而且心底是十分自卑的。
看着报告我不禁开始猜测,难道是因为姜漪回来了?
下午姜漪还故意那样讽刺她,肯定是那时她心里不好受。
想到这些我心又软了,急匆匆就跑到姜家想找她问个明白。
姜家院子里却碰到了姜漪,她拎着一堆礼品也准备出门。
而那堆礼品里面都是我爸妈喜欢的东西,想要去见谁就不言而喻了。
看到我,她连忙把手上的东西藏在身后,高傲地问,
“你来干什么?为了不和我姜家退亲,和我那双腿瘫痪的姐姐在一起,现在看到我回来了,这就后悔了?”
“谁让你当初不拦着我到尼泊尔去的,我差点就死在那里了!”
“要想重新和我订婚也可以,你赶紧让我爸妈把姜柯穂那个半死人给送走,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就心烦!”
7.
她还是那么高傲,即便是在尼泊尔受到病毒危机都快死在那里了,依旧没有改变半分。
我冷眼看着她,不耐反问,
“你爸妈还没告诉你么,你能回来是拖了柯穂的福,如果不是他们同意把她接回来,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国来。”
她瞳孔紧缩,礼品往地上一扔,大吼,
“你是说,是你让我爸妈把那个残废接回来,才准我回来的?!”
“魏敛洲!我和你订婚十几年,虽然我带着陈怀宁到国外去,的确是我有错在先……”
“咱们俩十几年交情,从前那还那幅爱我要得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可以狠心将我滞留在尼泊尔那个生死之地!”
明是怒极不已的嘶吼,却让人听出几分委屈的意味,连带着方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气焰都减淡了几分。
我没闲功夫搭理她,满脑子都是要去找姜柯穂,一把推开她,
“你是不是忘记是怎么拿着病毒威胁我的了?趁着我翻旧账赶紧滚!我现在要去找我的未婚妻,没空跟你在这儿闲扯!”
她突然冲过来从后拥住了我,语气霸道又蛮横,
“我不准你去!”
“她那个残废有什么好的!我爸都不喜欢她,未来的家业也不会交给她打理,你只有和我订婚未来才能一直过富少的日子!”
“和她把婚退了吧,在尼泊尔这段时间我已经看清陈怀宁的本性了,他就是看上我魏家的钱了而已,一点都比不上你对我的真心!”
她自以为陈怀宁对自己是真心真意,却没想到在病毒爆发那一刻。
陈怀宁却将她推入了最危险的地界,她那一瞬满脑子想的都是,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豁出性命去救她。
所以这些天她焦躁难安,渴求赶紧回来见我,却没想到听到个当头一棒的消息。
我已经和她姐姐订婚了。
所谓的后悔只让我发笑,用力的挣脱开了她的束缚,毫不留情抡手给了她一巴掌。
“那你拿着我对你的真心做了什么?!姜漪,你怎么还有脸再来找我?!”
“要是我是你,做出这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我一定藏得远远的再也不敢到对方来!”
“姜柯穂是双腿瘫痪,但我相信只要她坚持康复就一定会成功,她也不像你这种没有半点担当只会责怪别人的人!”
姜漪呆滞的愣在原地,捂住脸双眼开始泛红,
“魏敛洲!我这是再给你机会!你别不识好歹!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待我!”
她冲过来拽住我的胳膊,红着眼咬牙道,
“要是我真的想嫁你,我有一千种办法!你别逼我到时候对你们魏家动手!”
姜柯穂从楼下缓缓下来,挡在我面前,笑容带着威胁,
“我的妹妹要怎么对我未婚夫动手?可以说出来让我听听,我也想知道小时候差点被淹死在水池的教训,对你来说是不是不太够。”
看来她真是是因为姜漪才和我拉开的距离。
我才到院子就看到了楼上坐在床边的姜柯穂,这些夹带示好的话也是故意说出的。
我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是真的讨厌我,还是仅仅是因为姜漪。
姜漪看我一直盯着她,拳头攥得死紧,嘶吼道,
“魏敛洲!你没听到吗?!小时候她差点把我害死了!她这个人根本就是不正常!”
“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人心理变态,到时候嫁你是为了折磨你,我看你向谁去求救!”
我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握紧姜柯穂的手,
“我未婚妻是我自己选的,轮不着别人来指手画脚。”
姜漪气冲冲的走了,我才轻声询问姜柯穂,
“你下午的时候是不是因为她生气了?她就是个疯子,你不用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我都和你定下婚约了,就不会因为别人的话对你产生不好的偏见,否则我也不会和你订婚呀。”
她脸色缓和了好多,敛着眼眸还是盯着自己那双瘫痪的腿。
她这样晦涩的视线不知出现过多少次,我想着医生的话,那是她心里自卑。
我蹲下了身握住她的手,
“我要去学校了,等我回来,我想看到你认真康复,在学会好好生活好吗?”
她眼中含着朦胧的泪水,点了点头。
去学校之后,姜柯穂会经常给我发来积极治疗的视频。
医生也告诉我,这些天她积极性挺高的。
看来这姜柯穂也是蛮好哄的嘛。
日子过得很快,寒假的时候我和姜柯穂过了第一个寒假。
她为我在海岛上放了很大一场烟花,那晚她一直盯着我在喝酒。
“敛洲。”
那个熟悉的嗓音发出这样一句温柔的发音时,我的心怔了怔。
她从来没这样叫过我,转身看去时,原来她已经喝醉了。
她伸手像是想要抚我的脸,却在要触及时又缩回了手。
“我好难过。”
我靠近了他,轻声问,“为什么?可是今天你看起来很开心啊。”
她拉着我的手低喃道,
“我这样一个双腿残废的人根本配不上你,姜家的家业继承早就和我再无关系,我在国外成立了自己的产业,可是不够。”
“远远不够,我想要能配得上你,但我……只是半个废人,我无论如何都离你好远好远。”
“敛洲,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回报不了你。”
我清楚的看到她的脸颊上划了两滴泪水。
我抱住了她,又是哭又是笑,觉得心底有一阵暖意流淌。
“我不在乎你有多少钱,我只想你好好的知道吗?你因为我才双腿落成这样,我却误会救我的是姜漪。”
“姜柯穂,你听好了,你很好,半点都不比姜漪差,甚至比她做得更好,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这天晚上,我听到了她说很多没对我说的话。
她说在从暴匪中救下我时,看到我投奔姜漪方向去,她突然就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就连姜家的财产,她也再也没有力气去争夺。
索性,随着姜漪母亲的愿在国外一呆就是十五年。
我和爸妈商量了一下,当初说好了和姜家联姻是让姜柯穂和姜漪两人平分继承权。
爸妈不想让我吃苦,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可这姜家做事也太偏心了,应是这么应着的,姜柯穂回来半年却没有让她接手过公司。
爸妈去了姜家,要为姜柯穂说两句话。
姜柯穂没要我来,听说她在姜家人面前就是个阴晴不定的怪物,恐怕是不想让我看到这一面。
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姜漪却找了上门了。
盯了我好长一段时间,看我要走才吞吞吐吐说,
“为什么要让你爸妈去和我爸妈争论,把继承权分给姜柯穂一半?你明知道我从小就是当姜家继承人培养,这样得多打我的脸啊!”
“况且她姜柯穂一个残废,能坐得稳继承人的位置吗?这些天,你还是没后悔选择她?”
8.
我实在没想到,高傲的姜小姐在被我打过一巴掌之后,还会再次来找我。
她不可理喻的话说惯了,从前我只当左耳进右耳出就过去了。
可她每次满口都是侮辱姜柯穂的话,我再也忍不下去,烦躁不已的问,
“姜漪,你是堂堂正正在姜家长大的,柯穂是你姐姐,你就是这样一口一个半残废来对待长辈的?”
她抿着唇,眼眶的泪水在打转,突然发泄般的嘶吼出来,
“你喜欢上她了是不是!现在张口闭口就是他的名字,半年都没看到了,连一句关心的话都不会问过我!”
我冷冷的别开眼,烦躁的说,
“她是我未婚妻,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攥紧的拳头在发颤,忍着泪水艰难地说,
“我也是你未婚妻啊!原本你的未婚妻应该是我才是!”
“敛洲,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当初你不是说最爱我,非我不嫁吗?”
“我当初的确是做错了,但我也认错了,并且和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错了,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我嗤笑了一声,嘲讽道,
“你真是大小姐做惯了,随便一句道歉就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卑微,别人必须该原谅你了吗?”
换做往常,这样的话一定是会挑起她的怒火的。
可她抽噎了两声,红着眼盯着我,沙哑地说,
“那你还想要我怎么道歉,我都接手好不好?”
“只要你能原谅我,和姜柯穂退婚……”
语气讨好又卑微,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
我摇了摇头,心里毫无波澜,
“没用的,我和你之间发生的一切是无法用一两句道歉就揭过的,我和你早就已经过去了,你能明白吗?”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敛洲,你告诉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能和她退婚重新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她的泪水更加汹涌了,望着我的眼透露着深深的哀伤。
“如果你是可怜姜柯穂,我回去告诉我爸妈,姜家的产业我不继承了。”
“我把姜家都让给她,只要你和我重新在一起就好。”
我冷漠地说,“我和你之间根本就不是姜家继承权的问题…….”
还没等我说完,她急匆匆的撒手离开回了姜家。
或许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想用这一放弃自己来让我看到自己的诚意。
只能做到自我感动的方式,想让人看到她的真诚付出。
9.
姜家继承权的事谈得不是很好,但爸妈回来之后却是对姜柯穂满意了一个度。
那天他们在姜家谈论了什么,我不清楚。
只知道姜漪和姜柯穂两个人同时都说,放弃了姜家产业的继承权,把姜家二老急得不行。
姜柯穂好像在那一次之后,突然有了底气。
“敛洲,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用最好的一切来见你。”
后来的日子里,她很少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只有她的主治医生告诉我,她似乎去了国外治疗,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回去了。
我问过她的近况,她只是说让我等等她。
我们很少联系,但是每逢节日她送来的礼物和往银行卡里的转账却没有少过。
姜家两个人女儿都在外面去了创业,听说姜漪撞了满鼻子灰,钱也被骗光了。
她来学校找我那天,是我从来没见过我狼狈。
“敛洲,我好像输了……我不甘心,凭什么我会比那个残废差?”
“我才是姜家从小养大的女儿,这些年家里用了那么多心血来培养我,凭什么我输了?!”
大学这三年里我也听说了,姜柯穂在国外那般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看着面前的姜漪,我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上辈子的事情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姜漪红着一双眼握住我的手,涩口问,
“敛洲,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肯定能做得比那个废人要好的。”
“我后悔了,我不想看着你走向其他人的身边,三年过去了,你应该看到了我的诚意吧?”
我抽开了手,口吻淡漠,
“你知道为什么你输过姜柯穂了吗?”
“你们同是姜家的血脉,但她从来不会一口一个废人的喊别人,姜漪,你输给她是应该的。”
“我和你也再也没有可能了,从前喜欢你那是误会你救了我,现在我清楚了一切,自然不会在喜欢你。”
他错乱的盯着我,泪水如断线一般不住的流淌,嗫嚅问,
“你是说…..其实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喜欢的只是那个救了你的人。”
我点点头,“对,从前就误会就在今天说开吧,以后我和你再也别有任何联系了。”
我从毕业照台上走下来,听到有男同学在窃窃私语。
“那是谁的女朋友啊,捧着这么大一束花来,我们学校怎么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的?”
“听说是刚从国外飞回来见男朋友的,她男朋友岂不是得幸福死了!”
回头和他们口中那人对视上时,心脏简直像是凝固住不会跳动了。
我含着眼泪朝姜柯穂奔跑而去,看着她挺拔的身子含泪而泣,
“你……的腿都好了?现在还痛不痛?医生说恢复期要很长时间,没想到你比医生预期得更要快。”
她伸手揽住了我,笑着摸我的话,
“答应你的事我怎么可能不做到?走吧,爸妈在外面等你呢,未婚夫。”
“我爸妈都同意你改口了,果然,我就知道没看错你。”
“是啊,马上你也该改口了。”
笑声回荡在校园,我的手正紧紧攥着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