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朝堂终章定乾坤
晨光刺破云层，金銮殿的琉璃瓦折射出刺眼的光。苏晚宁攥着昨夜从别院带回的密信，帕子被汗水浸得发潮。谢承渊立在阶下，玄色官服上的暗纹随着呼吸起伏，肩头的绷带在衣料下隐约可见。
“宣三王爷觐见！”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寂静。三王爷端着茶杯，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踏入殿内，金丝绣着的仙鹤在袍角展翅，恍若不知大祸临头。
“皇弟，听说你昨夜在城郊设宴？”圣上把玩着腰间玉佩，声音轻飘飘的。三王爷脸上浮起虚伪的笑意：”皇兄说笑了，臣弟不过是邀友人赏月，倒是听闻谢大人私闯民宅，还打伤不少家丁。”
谢承渊上前一步，官靴踏在青砖上发出闷响：”王爷记性怕是不好。”他抬手示意侍卫呈上物证，木箱打开的瞬间，鎏金纹的账本、密信散落满地，”这些证据，足以证明王爷通敌叛国、豢养死士。”
三王爷的脸色瞬间煞白，却仍强撑着冷笑：”血口喷人！这分明是谢承渊栽赃陷害！”他转身望向圣上，眼中泛起泪花，”皇兄，臣弟对您一片忠心……”
“够了！”圣上突然拍案而起，震得盏中茶水四溅，”暗卫早已查明，你勾结黑市贩卖军械，甚至妄图谋害谢大人！”他的目光扫过三王爷，寒得能结出霜，”念及皇室血脉，赐你鸩酒一杯，留个全尸吧。”
殿内鸦雀无声，唯有三王爷粗重的喘息声。他突然仰头大笑，笑声凄厉：”好！好一个皇室血脉！”他猛地转身指向苏晚宁，眼中闪过阴鸷，”苏晚宁，你以为扳倒我就能高枕无忧？别忘了，你苏家……”
“带下去！”谢承渊跨步挡在苏晚宁身前，长剑出鞘的龙吟声清脆如裂帛。三王爷被侍卫拖走时，仍在疯狂叫嚣，声音渐渐消失在殿外。苏晚宁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掐进掌心，留下四道血痕。
“谢爱卿护国有功，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圣上的声音缓和下来。谢承渊微微欠身，目光却转向苏晚宁：”臣斗胆求陛下赐婚，愿娶苏晚宁为妻，此生此世，护她周全。”
这话一出，满朝哗然。苏晚宁感觉心跳漏了一拍，抬眼望去，谢承渊的侧脸被晨光镀上金边，嘴角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前世错过的誓言，今生终于说出口。
“准了！”圣上抚掌大笑，”苏晚宁揭露阴谋也有功，朕赐你二品诰命，择吉日完婚！”群臣纷纷躬身祝贺，唯有角落里的御史大夫王肃面色如土——他与三王爷勾结的证据，早已被谢承渊暗中呈给圣上。
退朝时，谢承渊自然地牵起苏晚宁的手。穿过白玉石阶时，她瞥见他袖中露出的绷带，忍不住问：”伤口还疼吗？”
“疼。”谢承渊突然停下脚步，在众目睽睽下将她拉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不过看到你，就觉得什么都值了。”苏晚宁的脸瞬间红透，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宫墙外，百姓们正围看新贴的皇榜。苏晚宁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想起前世的自己也曾站在这里，满心欢喜地等着顾明远的花轿。而如今，身边的人换作了谢承渊，那个愿意为她挡下所有风雨的人。
“在想什么？”谢承渊的声音带着笑意。苏晚宁摇摇头，任由他牵着走向马车。天边的晚霞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突然觉得，经历了这么多生死考验，往后的日子，无论风雨还是晴空，只要有他在身边，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