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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开口，我妈先一步上前，不满地瞪着陆远舟，
“你说话注意点！我女儿活得好好的。”
“你怎么张口闭口就是死啊活的？多不吉利！”
我爸也沉着脸站过来，语气严肃，
“远舟，我知道你和知瑶离婚了心情不好，但也不能这样咒我家孩子。”
陆远舟眼神慌乱，语无伦次地指着妹妹，
“不……不是……”
“她……她不是偷偷溜进宇宙飞船了吗？我接到电话说……”
我妈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女儿今天一整天都在家看动画片，连门都没出！”
“她对那些铁疙瘩根本没兴趣，倒是你家那俩孩子，对这些感兴趣得很！”
陆远舟像是被重锤击中，踉跄着后退一步。
最后一丝希望促使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近似哀求的求证。
“知瑶……这……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你妹妹她……”
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声音清晰而冰冷，
“陆远舟，小姑子小我近十五岁，平日里我也叫她一声妹妹，你忘记了吗？”
“妹妹……小姑子……”
陆远舟喃喃自语，瞳孔骤然缩紧。
仿佛直到此刻才真正将那个称呼与具体的人对应起来。
他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猛地转身，疯了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回侧院。
我也跟着看了过去。
院子里，晓峰正踮着脚，用胖乎乎的手指去抠小姑子已经浑浊的眼球……
“不！”
陆远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完全不似人声的嚎叫，冲过去，狠狠一脚将晓峰踹开。
晓峰猝不及防，肥硕的身体像个皮球一样滚了出去。
重重撞在旁边的花坛上，发出一声痛呼。
手里的眼球也一溜烟滚到了草丛里。
陆远舟看都没看他一眼，跪倒在担架旁。
颤抖着手，想要触碰那具被开膛破肚、面目全非、连眼球都将被挖出的幼小尸体，却又不敢，最终只能徒劳地悬在半空。
“妹妹……妹妹……是哥哥……是哥哥啊……”
他语无伦次，像是被巨大的悲痛和难以置信的惊骇瞬间吞没。
被踹到一旁的晓峰何曾受过这种对待。
愣了片刻后，也扯开嗓子惊天动地地哭嚎起来，
“陆叔叔你踢我！你为了个死人踢我！好痛啊！呜呜呜……”
哭声像尖针一样刺入陆远舟的耳膜。
他死死盯住晓峰，眼神里的疯狂和恨意让晓峰的哭声都吓得噎了回去。
“你哭？！你还有脸哭？”
“你侮辱我妹妹的遗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晓峰被他的样子吓坏了，瑟缩了一下。
随即又像是找到了理由，带着哭腔尖声辩解，
“我……我不知道是小姑！我以为……以为是沈知瑶那个坏女人的妹妹！”
“是她妹妹老是欺负小姑，我才……我才想替小姑出气报仇的！”
陆远舟的眼神有瞬间的动摇和迷茫，似乎被这套说辞短暂地迷惑了。
可听着晓峰将脏水泼到妹妹身上，我再也忍不住。
将拷贝下来的监控视频递到陆远舟眼前，
“有些事，我想你应该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