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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选项，孙丽华几乎跳起来。
她指着A选项，声音尖利，充满狂喜和鄙夷。
“当然是10个！这还用问？猪都能记住！”
她转头看我，满脸稳操胜券的得意。
“江月，你可真蠢到家了！问问题都问不到点子上！账上写得清清楚楚，一个杯子20，10个，罚你200！你自己的工资单不看吗？”
钱富贵也松了口气，拍着胸口。
“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做错了事就要认，我们罚你，是为你好。做人要诚实。”
钱进笑得直不起腰，飞快按下“10个”的确认键。
“月姐，谢了啊！这题送的太明显了！回头给你烧纸，谢谢你的愚蠢！”
孙丽华和钱富贵也迅速在“10个”上画了勾。
三人脸上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我的无限嘲讽。
他们齐刷刷地看着我，等待我的“终极惩罚”。
我看着他们得意的嘴脸，眼中呼之欲出的恶意。
然后，我慢慢举起我的手机。
屏幕上，开始播放视频。
拍摄角度刁钻，从后厨储物柜的缝隙里拍的。
画面里，钱进满脸怒气地吼着电话。
“刘菲！你又跟那个男的出去！当我是死的吗？”
“分手？行啊！”
吼完，他猛地砸了手机，不解气，又抄起一个新玻璃杯，狠狠砸向墙角。
“砰！”
杯子碎裂声清晰可闻。
视频不止一段。
第二段，钱进游戏输了，砸了一个。
第三段，钱进被他爸骂了，又砸了一个。
第四段，第五段……
每一次，他砸完杯子，孙丽华都会走过来。
她看一眼碎片，熟练地拿出记账本，在“江月”的名字下，记上一笔：【损坏杯子一个，-20元】。
一共十段视频，不多不少。
最后一段视频播放完毕的瞬间。
“滴——！！”
“滴——！！”
“滴——！！”
三声急促尖锐的警报同时响起。
钱富贵、孙丽华、钱进面前的屏幕，同时亮起刺眼的猩红之光！
回答错误！
孙丽华脸上的笑容凝固，变成极致的错愕和惊恐。
“不！怎么可能！怎么会是错的！”
她疯狂尖叫，指着我的手机：“你！你这是伪造的！你陷害我们！”
钱富贵和钱进也傻眼了，呆呆看着面前的红光，又看看我手机里的视频，脸上的血色褪去。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我一个杯子，都没打碎过。”
“每一次，都是你儿子钱进，心情不爽，就砸一个杯子泄愤。”
“然后，你，孙丽华女士，就把它记在我的账上。”
我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不好意思，为了防止你们克扣工资，我上班第一天，就在储物柜里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全程，都录下来了。”
话音刚落，机械音缓缓响起。
“三名答题人，同时回答错误。”
“判定为‘不合格店家’。”
“抹杀程序……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