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5
我和她们三个人，被带到了宿管办公室。
辅导员很快就赶了过来，脸色铁青。
林薇薇一看到辅导员，立刻扑了过去，哭得梨花带雨。
「老师，你要为我做主啊！」
「许青青她疯了！她在我的直播间里胡说八道，毁我名声！」
「她还故意打碎我新买的神仙水，现在还录像威胁我！」
张莉和王月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是啊老师，我们都看见了！」
「许青青就是嫉妒薇薇粉丝多，能赚钱，所以故意搞破坏！」
「她还欠了薇薇一千多块钱没还呢！」
她们颠倒黑白，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辅导员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许青青，是这样吗？」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们。
等她们都说完了，我才缓缓开口。
「老师，我有证据。」
我举起我的手机。
「这里有完整的录像，从林薇薇准备直播偷拍浴室开始，到她拿东西砸我结束。」
「这里还有她向我借钱三千块的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
「还有张莉和王月，分别向我借款五百的记录。」
「她们说我欠林薇薇钱，请她们拿出证据。」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林薇薇的哭声戛然而止。
张莉和王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辅导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拿过我的手机，点开了录像。
办公室里，只剩下视频里嘈杂的摇滚乐，和我那石破天惊的喊话声。
接着，是她们气急败坏的咒骂，和林薇薇发疯般扑过来的画面。
证据确凿。
辅导员又点开了聊天记录和转账截图。
白纸黑字，时间金额，一清二楚。
辅导员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把手机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林薇薇！张莉！王月！」
「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三个人抖如筛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宿舍搞直播，偷拍室友隐私，意图引导网暴！」
「欠钱不还，还反过来污蔑同学！」
「甚至动手打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校规校纪！」
辅导员的声音一声比一声严厉。
「这件事性质极其恶劣！必须严肃处理！」
林薇薇彻底慌了。
她知道，如果学校给了处分，记入档案，她这辈子就毁了。
她突然跪倒在地上，抱着辅导员的腿大哭。
「老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是一时糊涂！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不能被处分，我爸妈会打死我的！」
张莉和王月也吓得腿软，跟着跪下来求情。
「老师我们也是被她蛊惑的！」
「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冷冷地开口：「老师，我要求她们公开道歉，并且立刻还钱。」
林薇薇猛地抬起头，怨毒地瞪着我。
「许青青！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我回视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包括钱，和公道。」
6
学校的处理结果很快就下来了。
林薇薇，因为在宿舍进行违规直播，偷拍他人隐私，并蓄意引导网络暴力，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被处以留校察看的处分。
张莉和王月，作为从犯，也被记大过处分。
三个人都需要在全院大会上公开检讨。
并且，她们必须立刻还清欠我的所有钱款，共计四千元。
拿到处分通知的那一刻，林薇薇整个人都瘫软了。
留校察看，这意味着她的档案上将留下一个永远抹不掉的污点。
考公，考编，进国企，所有好的前途，都与她无关了。
她完了。
张莉和王月也哭丧着脸，她们的处分同样不轻。
她们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和恐惧。
她们凑钱还了我四千块。
林薇薇那个所谓的「白富美」，连三千块都拿不出来，最后还是打电话给家里，哭着要来的钱。
我拿着那笔钱，心中毫无波澜。
这只是利息的开始。
我以为事情会就此告一段落。
但我还是低估了林薇薇的无耻，和网络世界的疯狂。
7
处分下来的第二天，网上突然爆了。
一段经过精心剪辑的视频，传遍了各大平台。
视频的标题是：《恶毒室友嫉妒网红，不仅造谣毁其名声，还动手打人！》
视频的内容，是我「不小心」撞倒林薇薇的桌子，打碎了她的神仙水。
是我在浴室里放摇滚乐，打扰她直播。
是她在忍无可忍之后，冲过来和我理论，结果我却先一步「录像威胁」。
最后，是我将她「推倒」在地，宿管阿姨冲进来的画面。
而我向她们讨债，她们气急败坏骂人，林薇薇拿东西砸我的关键部分，全都被剪掉了。
视频里，林薇薇哭得肝肠寸断。
「我一直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什么都跟她分享。」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我。」
「她说我借钱不还，可我根本不缺那点钱，是她非要塞给我，说是投资我，现在又反咬我一口。」
「那瓶神仙水，是我省吃俭用好久才买的，她就那么给摔了。」
「我只是想让她小声一点，她就说我霸凌她。」
她的表演天衣无缝，配上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瞬间激起了无数网友的「保护欲」。
视频下面，是铺天盖地的咒骂。
「这个许青青也太恶毒了吧？看不得别人好？」
「这种人就该被开除！留着也是祸害！」
「心疼薇薇，抱抱你，别为这种人生气。」
「人肉她！妈的，最烦这种绿茶白莲花！」
林薇薇的粉丝们，组成了人肉大军。
我的姓名，学校，班级，甚至身份证号和手机号，全都被扒了出来。
无数的骚扰电话和辱骂短信，像潮水一样涌来。
我的照片被P成各种不堪入目的图片，在网络上疯传。
我成了全网的笑料，一个恶毒，善妒，不知廉耻的女人。
这一次，她们故技重施。
林薇薇的账号，因为这个视频，粉丝不降反增，一夜之间突破了五十万。
她收到的打赏和礼物，堆积如山。
她又一次，踩着我的血，吃起了人血馒头。
张莉和王月，也摇身一变，成了「正义的伙伴」，在评论区里为林薇薇作证。
「我们可以证明，薇薇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许青青平时在宿舍就特别霸道，我们都受不了她！」
她们的谎言，引来了更多的同情和支持。
宿舍里，林薇薇看着手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许青青，你看到了吗？」
「这就是网络的力量。」
「学校的处分算什么？只要有粉丝支持我，我照样能活得风生水起。」
「而你，就等着被唾沫淹死吧。」
她笑得猖狂而又恶毒。
「你以为你赢了？不，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扭曲的脸，缓缓地笑了。
「是啊，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没有理会林薇薇的挑衅。
也没有去网上和那些被蒙蔽的网友对骂。
我只是默默地打开电脑，开始搜索。
林薇薇删掉了她账号里所有的直播回放。
她以为这样就能死无对证。
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录屏。
尤其是在她直播间出现「节目效果」的时候。
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泡在各种论坛和社交群里。
终于，在一个专门讨论网红八卦的小组里，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那晚直播的完整录屏。
从林薇薇甜美开播，到我放摇滚乐。
从我隔门讨债，到她气急败坏。
从她冲过来打我，到宿管阿姨出现。
一分一秒，都没有删减。
录屏的网友还很「贴心」地在视频下面做了文字总结。
「网红薇薇酱直播翻车现场！白富美人设崩塌，欠债不还还打人！」
这个帖子下面，已经有了几百条评论。
「我靠！原来真相是这样！那个剪辑视频的也太恶心了吧！」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人平白无故去搞事情。」
「这个薇薇酱心机也太深了，颠倒黑白的能力一流啊。」
「那个许青青好刚！粉了粉了！」
我将这段完整的录屏视频，连同学校的处分决定书照片，以及林薇薇欠钱的转账记录，打包发给了几个专门爆料的营销号。
然后，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一个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主动联系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我妈不耐烦的声音。
「喂？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没事别打电话回来吗？」
上一世，她们看到网上的视频后，也是这样说的。
「你丢不丢人！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以后别再回来了！」
然后，她们挂了电话，断了我的生活费，和我断绝了关系。
那是我走向死亡的，最后一根稻草。
重来一世，我依然能感受到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
但我知道，我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样软弱。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冷静得不像我自己。
「妈，我被人网暴了。」
「有人想毁了我。」
「我现在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的父母。
包括林薇薇如何偷拍我，如何欠钱不还，如何污蔑我，如何剪辑视频引导网暴。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就在我以为他们会像上一世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地骂我一顿时。
我爸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压抑的怒火。
「把那个人的信息，还有那些证据，都发给我。」
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世他们的反应会如此不同。
但我没有时间去细想。
我将所有证据，都发到了我爸的微信上。
半小时后，我爸回了四个字。
「等我消息。」
我关掉手机，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
8
第二天一早，我被宿舍楼下的嘈杂声吵醒。
林薇薇也醒了，她不耐烦地骂了一句。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走到窗边，往下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宿舍楼下，停着一辆警车。
几个警察，正在和我们的辅导员说着什么。
辅导员的脸色，异常难看。
林薇薇的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很快，辅导员就带着两个警察，敲响了我们宿舍的门。
「林薇薇，出来一下。」
林薇薇的脸，瞬间白了。
「老师……怎么了？」
警察亮出了证件，声音严肃。
「林薇薇，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在网络上散布谣言，侵犯他人名誉权，并且涉嫌敲诈勒索，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敲诈勒索？
林薇薇彻底懵了。
「我没有！我没有敲诈勒索！」
警察冷冷地看着她。
「你的粉丝，因为看了你发布的虚假视频，对受害人许青青进行了大规模的人肉和网络攻击。」
「并且，在你的引导和默许下，他们向许青青发送了大量敲诈信息，声称不给钱就要曝光她更多的‘黑料’。」
「我们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
林薇薇如遭雷击。
她猛地回头，死死-地瞪着我。
「是你！是你报的警！」
我从床上坐起来，平静地看着她。
「我只是在用法律的武器，保护我自己。」
林薇薇的粉丝，确实给我发了很多不堪入目的信息。
其中，就有不少人学着她的腔调，让我「打钱私了」。
我把这些截图，全都交给了警察。
「不！不是我！我不知道！」
林薇薇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没有让他们这么做！是他们自发的！」
警察拿出一份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
「这是你在你的核心粉丝群里的聊天记录。」
「‘那个贱人肯定有钱，让她出点血，不然就搞死她。’」
「这句话，是你说的吧？」
林-薇薇看着那张纸，像是看到了鬼。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私密粉丝群里的聊天记录，警察是怎么拿到的。
她绝望地瘫倒在地。
张莉和王月，也吓得瑟瑟发抖。
她们也参与了这场网络狂欢，甚至在群里煽风点火。
「警察同志，还有她们两个。」
我指着她们。
「她们也是同谋。」
警察点了点头。
「张莉，王月，你们也一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三个人，像三条死狗一样，被警察带走了。
宿舍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但我知道，这还不是结束。
林薇薇，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9
林薇薇三人被警察带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学校。
之前那些在网上对我口诛笔伐的人，都傻眼了。
我趁热打铁，将那段完整的录屏视频，和我爸找人恢复出来的，林薇薇核心粉丝群的聊天记录，一同发布到了网上。
之前骂我骂得有多难听，现在那些网友道歉就有多卑微。
林薇薇的账号，被愤怒的网友们冲烂了。
评论区里，全都是「骗子」「滚出网络」「坐牢吧」的咒骂。
她的黑料，也被越扒越多。
有人扒出，她所谓的「名牌包包」，全都是在拼夕夕上买的高仿货。
有人扒出，她所谓的「旅游照」，都是盗用别人的图片P的。
甚至有人扒出，她所谓的「白富美」身份，也是假的。
她的父母，根本不是什么企业高管，只是在小县城里打工的普通工人。
他们省吃俭用，把所有的钱都寄给她，希望她能在大学里好好读书。
结果，她却拿着父母的血汗钱，去包装自己，去满足自己可悲的虚荣心。
当她的父母，在网上看到这些新闻，看到自己女儿的所作所为时，不知道该是何等的痛心和绝望。
林薇薇的「白富美」人设，彻底崩塌。
10
学校很快也做出了最终处理决定。
林薇薇，因为严重违反校规，并触犯法律，被勒令退学。
张莉和王月，也因为参与其中，被记大过处分，并取消了所有评优评奖的资格。
等待她们的，还有法律的制裁。
因为涉嫌敲诈勒索，并且造成了严重的社会影响，林薇薇被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
张莉和王月，因为情节较轻，被处以拘留十五日的处罚。
当我从律师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站在那间我上一世烧炭自杀的出租屋门口。
阳光正好，透过老旧的窗户，洒在积了灰的地面上。
我仿佛还能闻到，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炭火燃烧的味道。
上一世的绝望和窒息感，再次涌上心头。
但我没有哭。
我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然后，我转过身，大步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再也没有回头。
那些伤害过我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11
事情结束后，我爸妈特地从老家赶来看我。
在学校附近的餐厅里，我妈拉着我的手，眼眶通红。
「青青，对不起。」
「是爸妈不好，以前对你关心太少了。」
「我们总觉得，只要给你钱，让你吃饱穿暖就够了。」
「却不知道，你在外面受了这么多委屈。」
我爸坐在一旁，一个不善言辞的男人，只是默默地给我夹菜，眼里的心疼却藏不住。
「以后，谁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爸。」
「爸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我的女儿再受半点委屈。」
我看着他们斑白的头发，和眼角的皱纹，心里五味杂陈。
上一世，他们对我的冷漠和不信任，是我心中最深的刺。
我甚至怨恨过他们。
但现在，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他们只是用他们以为正确的方式，在爱着我。
只是那种方式，太过笨拙，也太过伤人。
「都过去了。」
我扯出一个笑容，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爸，妈，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在这一世，选择相信我，站在我身边。
这顿饭，我们吃得很慢。
仿佛要把这十几年来缺失的交流，都弥补回来。
我才知道，我爸在我报警后，立刻找了最好的律师。
又连夜托关系，找到了林薇薇粉丝群的内部人员，拿到了最关键的证据。
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为我撑起了一片天。
吃完饭，我妈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
「这里面是二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再委屈自己了。」
我愣住了。
「妈，我不要，我有钱。」
「拿着！」
我爸的语气不容置疑。
「这是我们欠你的。」
我握着那张卡，心里沉甸甸的。
我明白，他们是在用这种方式，弥补对我的亏欠。
我没有再拒绝。
因为我知道，这不仅仅是钱，更是他们沉甸甸的爱。
12
送走爸妈后，我回到了宿舍。
林薇薇她们的东西，已经被她们的家人收拾走了。
空出来的三个床位，让宿舍显得有些冷清。
学校很快给我安排了新的室友。
是三个很文静的女孩，她们知道我之前经历的事情，对我都很友善和照顾。
我的生活，终于回归了平静。
我用爸妈给我的钱，报了很多我感兴趣的课程。
舞蹈，绘画，乐器。
我把上一世那些没来得及实现的梦想，一个一个地捡了起来。
大三那年，我代表学校参加了全国大学生英语演讲比赛，拿了一等奖。
站在领奖台上，看着台下闪烁的灯光和热烈的掌声，我恍惚间，又看到了上一世那个绝望的自己。
我对着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你看，没有那些人，你也可以活得很好，甚至更好。」
毕业后，我凭借优异的成绩和丰富的履历，拿到了一家世界五百强公司的offer。
工作很忙，但很充实。
我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可以交心的朋友，也有了爱我的家人。
偶尔，我也会在网上看到一些关于林薇薇的零星消息。
听说她出狱后，回了老家。
因为有案底，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在一家小餐馆里当服务员。
听说她受不了那种落差，染上了赌博，欠了一大笔钱。
听说她的父母，为了给她还债，卖掉了唯一的房子，一夜白头。
而张莉和王月，也因为档案上的污点，在找工作时处处碰壁，过得并不如意。
我看着那些消息，放下了手机。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正在公寓里收拾房间。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了起来。
「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迟疑又怯懦的女声。
「请问……是许青青吗？」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林薇薇。」
我的动作，顿了一下。
「有事吗？」
我的声音很冷。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压抑的哭声。
「对不起。」
「许青青，对不起。」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但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我爸妈也不管我了，所有人都看不起我。」
「我活得……像条狗。」
「我每天都在后悔，如果当初没有做那些事，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说完了吗？」
我淡淡地开口。
她的哭声一滞。
「说完了，就挂了吧。」
「以后，不要再打给我了。」
说完，我没有给她任何回应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拉黑了那个号码。
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楼下的花园里，孩子们在嬉笑打闹，充满了生机。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满是青草和阳光的味道。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