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赵启刚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刚听到的话。
许茹楠极其认真的看着他:“我说,离婚!”
“我和你结婚半年,我们连手都没拉过,更别说上床,你为了叶蜜居然让我上节育环。”
“好事让你一个人做了,凭什么伤痛让我来承担。”
“你不光眼盲心瞎,还是个无耻之徒!”
“离婚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想怎么照顾叶蜜都可以,就是照顾到床上我都没意见。”
许茹楠看向他的眼神再没有了少女怀春的爱慕,更没有想挽回两人感情的卑微。
有的只是冰冷,毫不在乎,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从她知道的剧情来看,叶蜜接近赵启刚是别有用心的,这样的女人嫁给赵启刚才能狠狠磋磨他和赵家人!
她该趁早成全她们,让她们狗咬狗!
许茹楠黝黑的眸子看得赵启刚心里咯噔一下,他莫名有些不舒服,仿佛什么东西突然从心中抽离一般。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正常,他想他应当是不舒服许茹楠口中尖酸刻薄的话。
“什么床上?你心胸实在狭隘!”
“陈卫国为救我而死,留下小蜜和小强孤儿寡母的,我照顾她们是出于忠义!”
“我跟她清清白白,我可以对天发誓!”
“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我赵启刚铭记心中,你别把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扣我头上。”
“你不就是气恼我今天冤枉了你吗?我跟你道歉,对不起行了吧。”
“你闹离婚是想让小蜜没办法在大院里做人,让大伙儿以为是她害得我们关系不和吗?”
“我从前怎么没看出,你是个如此恶毒的女人?”
许茹楠冷笑,不是吗?她和赵启刚会走到相看两相厌的地步,叶蜜功不可没。
也许赵启刚真对叶蜜没有那份心,但叶蜜…绝不单纯。
不过都不重要,她提出离婚,赵启刚竟以为她在陷害叶蜜,还优先考虑叶蜜的名声。
果然啊…不是绿茶道行高,而是男人愿意当睁眼瞎。
这样的男人真像屎一样恶心!
恶毒?那她就恶毒到底!
“啪!”许茹楠抬手就给了赵启刚一巴掌。
她想打他很久了!看书时的气终于能打出来了,她的乳腺瞬间通畅了。
赵启刚被打懵了,在他印象中许茹楠除了对叶蜜尖利之外,总体上还是个很温婉顾家的女人。
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乖乖听话点头,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凶悍?
先是踹了他一脚,他下身现在还在隐隐作痛,现在又扇他巴掌!
打了一巴掌的许茹楠还不解气,她抬手朝赵启刚的另一边脸打去。
但这回他有防备了,他紧紧捏着她的手腕:“闹够了吗?”
“离婚?可以!不过你别哭着反悔求我。”
“你当初用什么手段嫁给我心里没数吗?”
提起这事许茹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原主被冤枉了那么久,快死了才知道是赵启刚他妈搞的鬼!
她冷声说出事实:“那发情药是你妈下的!”
“我要是下药,肯定药一个有钱有势的,你就是个烧火做饭的,我给你下药得等多少年才能过好日子?”
赵启刚是军队里炊事员,但没有军人身份,说白了,就是个烧火做饭的后勤人员。
“你…你胡说,我妈怎么可能给我们下药?”赵启刚怒目圆睁,脖子青筋暴起。
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他确实不算队里的人,但他的体能和身高都符合要求,通过队里的考核他就能成为正式军人。
“你要推脱也该找个合理些的替罪羊。”
“我现在确实只是炊事员,但…但我以后通过考核肯定能进队里,莫欺少年穷你懂不懂?”
“许茹楠,你真让我恶心!”
许茹楠早就猜到赵启刚不会相信,不过不重要,她要的只是离婚,这些事的真相可以暂时放后面。
她不会接下这个屎盆子,离婚查清楚后会把证据甩在赵启刚的脸上。
她无所谓的回:“不管从前如何,算我瞎了眼看上你,是我倒霉。”
“觉得我恶心你就去打报告,我们离婚。”
虽然赵启刚只是个后勤人员,但毕竟是归属队里管,他要离婚还是得跟上面打报告。
赵启刚被气得面红耳赤:“行!打就打!不打我就不是男人。”
“你别反悔!”
赵启刚说完摔门就走,许茹楠松了一口气,只要他答应了就行。
咕噜咕噜…她刚松懈下来,肚子就发出了抗议声。
吵架也是件耗费体力的事,她在屋里找了一圈,找到几个饭盒后按照书里描述的位置往食堂走。
可她越走越不对劲,周围的路从有生活气息的院子变成了有些荒芜的干草地。
许茹楠挠了挠头:“见鬼了?书里不是说大院西侧就是食堂吗?”
砰!一道巨大的轰鸣声突然响起!
她下意识的抱着头往墙角跑,这声音像是训练基地发出的,这儿的训练可都是真刀真枪的。
她可不想被误伤,找口饭吃就被打死这也太冤了!
砰!
她跑得太急,闷头撞进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鼻尖疼得发酸,两股热流从她的人中处流出,她捂着鼻子抬头,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映入眼帘。
幽暗的眸子如鹰般凌厉,高挺的鼻梁精致得像假的一样。
他穿着微微被汗渍浸湿的白衬衫,应该是刚从训练场上下来,许茹楠能若隐若现的看到他内里的肌肉。
腹部线条明显,胸肌紧实,但却不膨胀得可怕,不是大块骇人的肌肉。
许茹楠并不是故意偷看,而是她矮了他一个头,视线齐平刚好看到。
“同志,这里是训练重地,很危险!请你立即离开!”对方声音冷淡,有些不悦。
许茹楠立马擦了擦鼻尖的鼻血,她鞠躬道歉:“对不起,我是想去食堂,但是走错路了,我马上走。”
可这一鞠躬…两眼一黑,身体软绵绵的往对方怀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