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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雪地越野车在永冻之境的雪原上行驶了近三个小时,橘色的车身在纯白的世界里格外显眼,像一颗被遗落的火种。楚世传握着方向盘的手始终紧绷,目光警惕地扫过前方的路面 —— 随着车子不断深入冻原,星纹戒的冰蓝光越来越亮,戒面的星芒纹路跳动得愈发频繁,像是在提醒他,危险正在逼近。

珍怡抱着溪雪坐在副驾驶座上,脸颊贴在车窗上,呼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成一层薄雾。她每隔几分钟就会用手指擦掉雾气,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雪原:“世传,你看前面的冰丘,和《冰族古卷》上画的一模一样,营地应该就在冰丘后面了吧?”

楚世传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的冰丘连绵起伏,像是大地冻硬的脊梁,冰丘表面覆盖着一层透明的蓝冰,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应该是,古卷上说冰雾谷就在冰丘西侧,那里有天然温泉,能抵御严寒,冰族的临时营地肯定在温泉附近。” 他放慢车速,将越野车停在一座较低的冰丘旁,“我们先下车查看情况,溪雪能感知魔气,让它先探探路,避免遇到魔化生物。”

珍怡轻轻将溪雪放在雪地上,灵溪兽落地后,立刻抖了抖身上的皮毛,浅蓝色的身影在雪地里格外灵活。它朝着冰丘方向跑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小脑袋微微倾斜,鼻尖快速抽动,泛出淡淡的黑气 —— 这是感知到魔气的信号。溪雪转过身,朝着楚世传和珍怡发出 “呜呜” 的低吼,尾巴绷得笔直,像是在预警危险。

“有情况。” 楚世传立刻从背包里取出星砂御寒符,又给珍怡贴了一张,自己则握紧掌心的星纹戒,戒面的冰蓝光瞬间变得明亮,在掌心形成一层淡淡的光罩,“我们小心点,慢慢靠近冰丘,别惊动里面的东西。”

三人沿着冰丘的缓坡往上走,积雪没过脚踝,每一步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快到冰丘顶端时,溪雪突然压低身体,贴着地面往前爬,喉咙里发出威胁的 “嘶嘶” 声。楚世传和珍怡赶紧蹲下身子,顺着溪雪的目光看去 —— 冰丘另一侧的雪地上,十几只体型庞大的雪狼正围着一个穿着驯鹿皮衣服的少女,雪狼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嘴角流着黑色的涎水,显然是被魔气感染的魔化生物。

少女手持一把冰制长矛,矛尖凝结着细碎的冰碴,她背靠着一块巨大的蓝冰,身体微微颤抖,却依旧倔强地举着长矛,对着雪狼嘶吼:“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她的声音带着少女的清脆,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坚定,手腕上的冰纹图腾在阳光下泛着淡蓝色的光,与珍怡的灵鸟玉佩产生了微弱的共鸣。

“是冰族转世者!” 珍怡压低声音,激动地抓住楚世传的手臂,“你看她手腕的图腾,和我们在光网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楚世传点头,目光落在雪狼身上 —— 这些雪狼比普通雪狼大了近一倍,皮毛上沾着黑色的粉末,正是魔气的痕迹。它们围着少女不断转圈,时不时扑上前试探,却被少女用长矛逼退。但少女的体力显然已经透支,长矛的动作越来越慢,手臂也开始发抖,显然撑不了多久了。

“不能再等了,我们得帮她。” 楚世传握紧星纹戒,指尖凝聚起星力,“珍怡,你用玉佩的青光形成护盾,保护好自己和溪雪,我去吸引雪狼的注意力,然后攻击它们的眉心魔印。”

珍怡点头,立刻将灵鸟玉佩举在胸前,轻声念出玄清教她的口诀:“灵鸟护佑,青光为盾!” 淡青色的光芒从玉佩中爆发,形成一个半透明的光罩,将她和溪雪笼罩在其中。溪雪也配合地释放出淡淡的净化之泉,在光罩外侧形成一层薄雾,能暂时阻挡魔气靠近。

楚世传深吸一口气,朝着雪狼群冲了过去,星纹戒的冰蓝光在他掌心凝聚成一道光刃:“孽畜,看招!” 他纵身跃起,光刃朝着离少女最近的一只雪狼劈去,正好击中雪狼的眉心 —— 那里有一个黑色的魔印,正是玄清所说的弱点。雪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瞬间僵住,黑色的魔气从眉心溢出,很快就倒在雪地上,不再动弹。

其他雪狼被惊动,纷纷转过身,朝着楚世传扑来。楚世传毫不畏惧,灵活地避开雪狼的攻击,同时不断释放星力光刃,瞄准雪狼的眉心魔印。但雪狼的数量太多,他很快就被围在中间,一只雪狼趁机从侧面扑来,锋利的爪子朝着他的手臂抓去。

“小心!” 少女突然大喊,将手中的长矛朝着雪狼掷去,长矛正好刺中雪狼的眼睛,雪狼吃痛,后退了几步。楚世传趁机释放出一道更强的星力,击中雪狼的眉心,将它解决掉。

珍怡也没有闲着,她操控着青光护盾,慢慢靠近少女,同时用玉佩的力量净化周围的魔气:“快到护盾里来,这里安全!”

少女愣了愣,看着珍怡手中的灵鸟玉佩,又看了看楚世传掌心的星纹戒,眼神里满是惊讶:“你们…… 你们的戒指和玉佩,怎么会发光?而且你的玉佩,和我的图腾……”

“我们是来帮你的,先躲开雪狼再说!” 珍怡喊道。少女反应过来,立刻朝着青光护盾跑去,顺利躲进了护盾里。

少女告诉珍怡,她叫叶尔兰,是冰族的族人,这些雪狼是昨天开始出现的,已经袭击了好几次营地,族里有几个老人还被雪狼抓伤,感染了魔气,现在还在昏迷中。“我是出来寻找草药的,没想到遇到了这么多雪狼。” 叶尔兰的声音带着后怕,手腕上的冰纹图腾还在泛着蓝光,“你们的戒指和玉佩,为什么会和我的图腾产生共鸣?”

“因为你是千年前冰族神族战士的转世。” 珍怡一边担心地看着世传与雪狼战斗,一边解释,“他叫楚世传,我叫颜珍怡,我们是来寻找魔核碎片和冰魄的,玄清长老让我们来帮你们。”

“玄清长老?” 叶尔兰的眼睛亮了起来,“你说的是那个拄着桃木杖的老道长吗?他十年前还来过我们的部落,给了大祭司一颗星砂丹,说以后会有人来帮我们!”

楚世传心里一喜,没想到玄清十年前就与冰族有过交集,这让他们的合作多了一份信任。“没错,就是他。” 楚世传解决掉最后一只雪狼,长长地松了口气,“现在雪狼都解决了,我们先去你们的营地吧,族里的老人感染了魔气,我们这里有星砂解毒丹,或许能帮上忙。”

叶尔兰感激地点头,带着他们朝着冰丘西侧走去。穿过冰丘,一片隐藏在山谷中的营地出现在眼前 —— 营地周围用冰墙围了起来,里面搭建着十几座用驯鹿皮做的帐篷,帐篷旁边冒着淡淡的热气,显然是温泉的方向。几个穿着驯鹿皮衣服的老人正站在冰墙后面,看到叶尔兰回来,都激动地跑了过来。

“叶尔兰,你没事吧?我们都担心死你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握着叶尔兰的手,语气里满是担忧,他看到楚世传和珍怡,眼神里满是警惕,“这两位是?”

“他们是来帮我们的!” 叶尔兰急忙解释,“他们有能净化魔气的宝贝,还帮我解决了那些魔化雪狼,族里昏迷的老人有救了!”

老人们将信将疑,但看到叶尔兰平安回来,又想到族里昏迷的亲人,还是带着他们走进了营地。营地中央有一座最大的帐篷,里面躺着五个昏迷的老人,他们的脸色发黑,嘴唇泛着青紫色,显然是被魔气侵蚀的症状。珍怡从贴身口袋里取出玄清给的星砂解毒丹,递给叶尔兰:“让他们每人服下一颗,能暂时压制魔气扩散。”

叶尔兰接过丹药,小心翼翼地喂给昏迷的老人。丹药刚入口,老人们的脸色就缓和了些,嘴唇的青紫色也淡了些。老人们见状,对楚世传和珍怡的态度立刻变得友好起来,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 也就是冰族的长老,握着楚世传的手说:“多谢你们的帮助,我是冰族的长老,名叫巴图。十年前大祭司被黑衣人掳走后,我们就搬到了这里,可没想到最近魔化生物越来越多,族里的年轻人大多出去寻找食物和草药了,只剩下我们这些老人和孩子。”

世传和珍怡跟着巴图长老走进另一座帐篷,帐篷里铺着厚厚的驯鹿皮,中间放着一个火盆,里面燃烧着松枝,散发出温暖的气息。巴图长老给他们倒了两杯热奶茶,奶茶是用驯鹿奶和松针煮的,喝起来带着淡淡的清香,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你们说你们是来寻找魔核碎片和冰魄的?” 巴图长老看着楚世传掌心的星纹戒,眼神里满是敬畏,“大祭司走之前说过,魔核碎片藏在冰棱窟的第三层,冰魄则在他随身携带的冰晶盒里,可黑衣人把大祭司掳走后,冰晶盒也不见了。”

珍怡拿出《冰族古卷》,递给巴图长老:“这是大祭司十年前交给玄清长老的古卷,上面记载了冰棱窟的地形和雪怪的弱点。我们想知道,您知道冰棱窟的具体位置吗?还有,十年前掳走大祭司的黑衣人,您还记得他们的模样吗?”

巴图长老接过古卷,翻了几页,眼神里满是怀念:“冰棱窟在永冻之境的最北端,那里的冰棱比人还高,终年被冰雾笼罩,普通人根本找不到入口。至于那些黑衣人……”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沉重,“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黑色的帽子,脸上蒙着面罩,只露出眼睛。我记得他们的手腕上都戴着一个红色的标记,像是藤蔓缠绕着骷髅。”

“是噬魂帮的人!” 楚世传和珍怡对视一眼,印证了之前的猜测,“他们有没有说过要把大祭司带到哪里去?或者提到过什么特殊的地方?”

巴图长老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我记得他们提到过‘暗影大人’,还说要把大祭司带到‘墟界裂隙’,说只有大祭司能打开裂隙的大门。当时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现在想来,他们肯定是想利用大祭司做什么坏事。”

“墟界裂隙?” 楚世传心里一沉,想起玄清长老提到的 “墟界混沌裂隙”,那里是第七块魔核碎片的藏身处,“看来暗影议会的目标不仅是冰魄,还有墟界的魔核碎片。”

珍怡握着叶尔兰的手,轻声问道:“叶尔兰,你的图腾能引动冰魄的力量,对吗?玄清长老说,只有你能帮我们打开冰棱窟的符文大门。”

叶尔兰点了点头,抬起手腕,冰纹图腾在火光下泛着蓝光:“大祭司说过,我的图腾是冰族王室的象征,能操控冰雪之力,也能打开冰族的任何大门。只是我现在的力量还很弱,不知道能不能打开冰棱窟的大门。”

“没关系,我们可以帮你。” 楚世传拿出星纹戒,冰蓝光与叶尔兰的图腾光芒交织在一起,“星戒的星力能增强你的力量,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打开大门。”

就在这时,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年轻的冰族族人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长老,不好了!营地外面来了一群黑衣人,他们说要找叶尔兰,还说如果我们不把她交出去,就毁掉整个营地!”

世传和珍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 黑衣人终于来了!

巴图长老脸色一变,站起身:“走,我们出去看看!” 世传和珍怡也跟着走出帐篷,溪雪紧紧跟在他们身边,毛发炸起,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营地外,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正站在冰墙前,他们的手腕上都戴着红纹标记,手里拿着黑色的匕首,匕首上泛着淡淡的黑气,正是玄清所说的涂有蚀骨魔气的武器。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戴着墨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巴图长老,别来无恙啊。十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不识抬举。”

“是你!” 巴图长老认出了男人,声音带着愤怒,“十年前就是你掳走了大祭司,现在又来干什么?”

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我来找人。把叶尔兰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一命。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他的目光落在叶尔兰身上,眼神里满是贪婪,“冰族神族转世者,果然名不虚传,图腾的力量比我想象的还要强。”

世传上前一步,挡在叶尔兰身前,握紧星纹戒:“叶尔兰是我们的朋友,想要带走她,先过我这一关!”

男人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黑色的长剑:“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你想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他挥剑朝着世传劈来,剑身上泛着黑色的魔气,显然也涂有蚀骨魔气。

世传不敢大意,立刻释放出星力光刃,与男人的长剑碰撞在一起。“砰” 的一声巨响,星力与魔气相互抵消,产生的冲击波将周围的积雪都震飞了。男人显然没想到楚世传的力量这么强,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变得更加凶狠:“看来你就是星枢之钥的守护者,正好,把你一起抓回去,献给暗影大人!”

其他黑衣人见状,也纷纷冲向营地,与冰族族人展开战斗。珍怡立刻操控青光护盾,保护着叶尔兰和老人们,同时用玉佩的力量净化周围的魔气。溪雪则穿梭在黑衣人之间,用净化之泉攻击他们的脚踝,干扰他们的行动。

叶尔兰看着战斗的场景,握紧拳头,眼神变得坚定:“我不能一直被保护,我要帮你们!” 她抬起手腕,冰纹图腾泛出强烈的蓝光,周围的积雪突然开始凝聚,形成一根根冰棱,朝着黑衣人射去。

楚世传看到叶尔兰的力量,心里一喜,大喊道:“叶尔兰,攻击他们的眉心魔印!那里是他们的弱点!”

叶尔兰点头,操控着冰棱,精准地朝着黑衣人的眉心射去。一个黑衣人来不及躲闪,被冰棱击中眉心,身体瞬间僵住,魔气溢出,倒在地上。

战斗越来越激烈,楚世传与为首的男人打得难解难分。男人的剑法狠辣,每一招都带着魔气,楚世传虽然能挡住攻击,却也渐渐感到体力不支。珍怡见状,立刻将玉佩的青光注入楚世传体内,给他补充力量:“世传,加油!我们一定能打败他们!”

楚世传感受到青光的力量,精神一振,星纹戒的冰蓝光变得更加明亮:“星陨术!” 他凝聚起全身的星力,形成一把巨大的光剑,朝着男人劈去。男人脸色大变,想要躲闪,却被叶尔兰用冰棱缠住了脚,动弹不得。光剑狠狠击中男人的眉心,黑色的魔气瞬间爆发,男人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其他黑衣人见首领被打败,顿时慌了神,纷纷想要逃跑。楚世传和叶尔兰趁机发动攻击,解决了剩下的黑衣人。战斗结束后,营地一片狼藉,冰墙被破坏了好几处,几个冰族族人也受了伤,但幸好没有生命危险。

巴图长老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松了口气:“多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们这次肯定凶多吉少。”

楚世传摇了摇头:“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这些黑衣人肯定还会再来,我们得尽快出发去冰棱窟,找到魔核碎片和冰魄,才能彻底解决危机。”

叶尔兰点头:“我准备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今晚我会和族里的年轻人一起修复冰墙,再准备些御寒的物资和食物,确保我们路上的安全。”

珍怡看着叶尔兰坚定的眼神,心里满是触动。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女,在族人危难、大祭司失踪的困境下,没有退缩,反而扛起了保护部落的责任,像极了千年前那位在星陨崖上奋勇抗魔的冰族战士冰岚。她伸手轻轻握住叶尔兰的手,指尖传来少女掌心的薄茧 —— 那是常年握长矛、采草药磨出来的痕迹,“辛苦你了,今晚我们也一起帮忙吧,多个人多份力量。”

楚世传也点头附和:“对,我们可以帮着修复冰墙,珍怡还能用法术净化营地周围的魔气,避免再引来魔化生物。”

巴图长老感激地看着他们:“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有你们帮忙,我们能省不少事。”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营地渐渐恢复了生机。楚世传和冰族的年轻人们一起搬运冰块,修复被黑衣人破坏的冰墙。他力气大,又懂些基础的建筑原理,指导着年轻人将冰块交错堆叠,还用星纹戒的冰蓝光在冰墙表面凝结出一层透明的冰壳,让冰墙更坚固。珍怡则拿着灵鸟玉佩,在营地周围缓慢行走,玉佩的青光所过之处,地面上泛着的黑气渐渐消散,连空气中的寒意都柔和了些。溪雪跟在珍怡脚边,时不时用鼻尖碰一碰她的手,像是在提醒她别太累,偶尔还会跑去帮楚世传叼来小块的冰块,惹得众人阵阵发笑。

夕阳西下时,冰墙终于修复完成,营地周围的魔气也被净化得差不多了。巴图长老邀请世传和珍怡共进晚餐,帐篷里的火盆烧得更旺了,架子上烤着驯鹿肉,油脂滴在火里,发出 “滋滋” 的声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叶尔兰端来一大碗驯鹿奶粥,粥里加了冻原特有的野果干,酸甜可口,暖得人心里发慌。

“明天去冰棱窟,要走整整一天的路,中途没有休息的地方,我们得早点出发。” 巴图长老喝了一口热奶茶,语气凝重地说,“冰棱窟附近的冰雾越来越浓了,里面还会出现‘幻冰’—— 能让人看到最害怕的东西,你们一定要小心,别被幻冰迷惑。”

楚世传放下手中的肉串,认真地问:“幻冰的力量能破解吗?比如用星力或者玉佩的力量?”

“很难。” 巴图长老摇了摇头,“幻冰是冰魔核的邪气与永冻寒气结合形成的,除非有冰魄的力量,否则只能靠自己的意志抵抗。大祭司以前说过,遇到幻冰时,要记住自己的初心,别被眼前的幻象困住,否则就会永远留在冰雾里。”

珍怡握紧灵鸟玉佩,轻声说:“我们会记住的,不管遇到什么幻象,我们的目标都是封印魔核碎片,找到冰魄,救出大祭司。”

叶尔兰也用力点头:“我会保护好你们的!我的图腾能感知幻冰的位置,提前提醒你们避开。”

晚餐过后,巴图长老给他们准备了厚实的驯鹿皮睡袋,还拿出两双新的雪地靴,靴底的冰爪比珍怡之前的更锋利:“这是族里最好的冰爪靴,明天穿这个去冰棱窟,能防滑。”

楚世传和珍怡谢过巴图长老,跟着叶尔兰来到分配给他们的帐篷。帐篷里铺着三层驯鹿皮,踩上去软软的,火盆里的松枝还在燃烧,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溪雪钻进睡袋里,很快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浅蓝色的皮毛在火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今天累坏了吧?” 楚世传坐在睡袋边,帮珍怡揉了揉她有些发酸的肩膀,“修复冰墙的时候,看你一直在用玉佩净化魔气,肯定消耗了不少力量。”

珍怡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还好,就是有点担心明天的冰棱窟之行。巴图长老说的幻冰,听起来好可怕,万一我们被幻象困住,怎么办?”

楚世传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掌心的星纹戒泛着淡淡的冰蓝光,映在她的脸颊上:“别担心,我们还有彼此。如果我被幻象困住,你就用玉佩的青光唤醒我;要是你遇到危险,我也会立刻找到你。而且还有叶尔兰和溪雪,我们是一个团队,一定能克服困难的。”

他顿了顿,从背包里拿出《冰族古卷》,借着火光翻到冰棱窟第三层的页面:“你看,古卷上说冰棱窟第三层有冰族的守护符文,只要叶尔兰的图腾和星戒的力量一起激活符文,就能暂时困住冰魔核,给我们争取封印的时间。到时候你负责用玉佩的青光稳住封印阵,我来注入星力,叶尔兰则用图腾引动冰魄的力量,我们分工明确,肯定能成功。”

珍怡睁开眼睛,看着古卷上的符文图案,心里的不安消散了些:“嗯,我们一定能成功。等封印了冰魔核,找到冰魄,救出大祭司,冰族就能恢复往日的平静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明天的细节,直到火盆里的松枝渐渐熄灭,才躺进睡袋里休息。珍怡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容,显然是在做一个好梦。楚世传却没有立刻睡着,他握紧掌心的星纹戒,想着明天的冰棱窟之行,想着暗影议会的阴谋,还有那些被魔化的生物,心里满是坚定 —— 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要保护好珍怡,保护好叶尔兰和冰族的族人,完成千年前神族未竟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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