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柔和的青光闪过,洗浴间里的微妙变化完成了。
小青蛇晕乎乎地低头,看着自己突然多出来的、白白嫩嫩的人类手脚,眼睛瞪得溜圆!
‘啊…!这是我的手?人类的…脚?’她笨拙地活动着陌生的手指头,新奇感压过了恐惧。
镜…镜子!她跌跌撞撞冲出洗浴间,跑到傅谨言卧室巨大的落地穿衣镜前——
哇!
镜子里映出一个超级卡哇伊的人类小少女!
脸蛋圆乎乎带点婴儿肥,皮肤像剥壳鸡蛋一样白嫩嫩,柔顺的黑发一直垂到肩头,眼睛又大又圆,湿漉漉的像小鹿眼!虽然没穿衣服,但……‘本蛇也太好看了叭!她要被自己美晕了!
可是!外面那鬼哭狼嚎的鞭打声和惨叫声像冷水浇头!‘现在不是臭美的时候啊笨蛋蛇!逃命!’
衣柜!她冲过去拉开——
清一色黑灰白的男性西装、衬衫、休闲服……全是傅谨言的!一件女装都没有!
‘不管了!总比光着强!’她手忙脚乱地扒拉出一件看起来最宽松的休闲白衬衫,胡乱套在身上。
衬衫大到离谱,直接给她当裙子穿了,下摆垂到膝盖,袖子长得遮住手指。两条光溜溜的白嫩小腿就这么露在外面。
窗户!逃生通道!她冲到窗边使劲推开——‘我的老天蛇祖宗!怎么是五楼!!(꒪⌓꒪)
就在她对着五楼高度吓得心脏停跳半拍的瞬间——
砰!卧室门被猛地从外推开!
傅谨言一脸寒霜,带着一身低气压,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空气冻结!
傅谨言彻底僵在了原地!他那双看惯了金融报表、谈判桌风云的锐利眼睛,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一个穿着他巨大白衬衫、顶着张让人一眼就能心尖发软的可爱小脸、头发湿漉漉、眼睛红彤彤、露着两条白嫩嫩小细腿的……小萝莉?!!!
她的出现像一道闪电,精准地劈中了傅谨言那颗被寒疾和权力层层冰封的、从未对女人产生过生理反应的地方……硬了!
他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你……是谁?”傅谨言的声音低沉紧绷,警惕和怀疑瞬间盖过了那点诡异的悸动。“小偷?”
小青蛇脑子“嗡”一声!警局!派出所!警察叔叔!对啊!被他抓去坐牢也比落在这个要拿蛇泡酒的恶魔手里强一万倍!
她小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眼泪说来就来,瞬间蓄满了大眼睛,她故意挤出最软最可怜的声音,带着哭腔:
“呜…哥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来你家偷东西的…呜…我没办法了呀…我爸赌钱输光了,被人打死了…呜…我妈躺在破床上快要病死了…我弟弟才小学三年级…还等着米下锅…交学费呢…呜呜呜…我走投无路才……”
她一边哭一边偷瞄傅谨言脸色。
傅谨言的目光锐利地在她脸上扫过,又扫视整个房间。
小偷?不对!他对家里的安保工作绝对自信!
她一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甚至有点笨拙的小丫头,是怎么穿过层层防护进来的?
再说家里所有贵重物品安然无恙,珠宝?钱?表?都在原位。她偷了什么?就穿走一件衬衫?这逻辑不通!
他的视线最终如同冰锥,钉在了洗浴间门口的地板上——
那里散落着几片破碎的、闪着微弱青光的……蛇蜕!
小青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小心肝瞬间从胸口掉到了脚底板!完了完了完了!最关键的蛇皮忘处理了!Σ( ° △ °|||)︴
傅谨言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缓缓转过头,眼神里翻滚着风暴和一种近乎荒谬的猜想,声音像浸了冰:“你……看见我的蛇了吗?”
小青蛇吓得头发丝都要立起来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声音都带了点破音:
“没没没…没看见!它…它可能…从下水道…钻…钻出去了?我看见那盖子松了!” 她抬手指着还敞着缝、散发异味的下水口。
傅谨言的目光落在被撬开的下水盖边缘。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起冰冷的白色,深掐进掌心。
跑了?他的“药”?耗费巨资、寻觅多年的唯一救命稻草?被下水道冲走了?!
一丝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的阴鸷在他眼底闪过。
小青蛇趁机小小声、试探地,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那个…哥哥…我…我可以走了吗?我去…去派出所自首?让警察叔叔教育我?”
“呵…” 傅谨言忽然发出一声冰冷的轻笑,打破了压抑的寂静。
他的目光从那刺眼的下水口,缓缓移回面前战战兢兢、穿着他衬衫、浑身写满“无辜可怜”的小家伙脸上。
“走?你还想走?” 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挺拔的身影瞬间将还带着刚化形青涩气息的小青蛇完全笼罩在阴影里。压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小青蛇惊恐地向后缩,后背抵住了冰凉的落地窗玻璃:“哥…哥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傅谨言微微倾身,带着雪松冷香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拂过小青蛇的头顶。
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如同锁定猎物的黑豹,紧紧攫住她惊慌失措的大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如冰珠砸落:
“意思是——只要踏进了我傅谨言地盘的,”
他修长冰冷的指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捏住了小青蛇小巧精致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直视他眼底翻滚的、近乎疯狂的独占欲。
“就都是我的!”
他低下头,凑近那张慌乱惨白却该死地惹人怜爱的小脸,呼吸几乎交融:
“你,现在——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