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连续几天的晴天后，镇上突然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密的水花，雾气笼罩着街道，让整个镇子都变得朦胧起来。宋初一、白绒和鹿鸣暂时住在了镇外一间废弃的小仓库里，仓库虽然简陋，但至少能遮风挡雨，鹿鸣还特意用噬魂火在墙角砌了个小灶台，每天尝试着做饭 —— 经过几次练习，他终于能勉强把粥煮得不糊，就是偶尔会把锅烧黑。这天傍晚，三人正围在灶台前喝着热粥，仓库的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一个浑身湿透的小男孩跌了进来，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滴，脸上还带着泪痕和泥土，看起来格外狼狈。“救救我…… 求求你们，救救我！” 小男孩跪在地上，对着三人连连磕头，声音里满是恐惧。宋初一赶紧扶起他，用毛巾帮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男孩抬起头，他的眼睛很大，瞳孔是淡淡的绿色，像初春的树叶。“我叫小石头，我有能和植物说话的天赋，”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有一群穿黑衣服的人要抓我，说要把我带去做实验，我爸爸妈妈为了保护我，都被他们抓走了……”“穿黑衣服的人？是不是领口没有标志，还会用元素攻击？” 鹿鸣突然抓住小石头的手，眼神变得急切 —— 小石头描述的人，和 “新秩序联盟” 的人很像，而且 “抓去做实验” 这几个字，像针一样刺中了他的心脏，让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被安全局抓走的经历。小石头用力点头：“对！他们还说，像我这样的‘特殊天赋者’，就该被好好‘利用’！”鹿鸣的掌心不自觉地燃起了噬魂火，火焰带着愤怒的温度，差点烧到小石头的手。宋初一赶紧按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别激动，先问清楚情况。” 他转向小石头，语气温柔，“那些人现在在哪里？你知道你爸爸妈妈被抓去了哪里吗？”“他们在镇东的废弃工厂里！” 小石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简单的路线图，“我偷偷跟着他们去过一次，看到他们把抓来的人关在工厂的地下室里，还听到他们说，要等‘大人’来了，就把我们一起带走。”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我们去救他们！” 宋初一站起身，握紧腰间的匕首，“‘新秩序联盟’想抓天赋者做实验，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更不能让小石头重蹈我们的覆辙。”白绒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之前老板给的元素增幅药剂，分给宋初一和鹿鸣：“这药剂能暂时提升元素力，我们带上，以防万一。”鹿鸣把药剂揣进怀里，又摸了摸小石头的头，眼神里满是温柔：“别怕，我们一定会救回你的爸爸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看着小石头，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 同样是因为天赋被追捕，同样是失去了亲人的保护，他绝不会让这个孩子再经历他曾经的痛苦。四人冒着大雨，按照小石头画的路线图，朝着镇东的废弃工厂走去。雨水打在身上，冰冷刺骨，可三人的心里都燃烧着坚定的火焰。快到工厂时，白绒突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说：“前面有两个人在看守，我们得小心点，别被发现了。”宋初一探头看去，只见工厂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衣服的人，手里拿着元素探测仪，正四处张望。“鹿鸣，你用噬魂火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我和白绒趁机绕到后面，找到地下室的入口。”鹿鸣点点头，悄悄绕到旁边的树林里，掌心凝聚出一小簇噬魂火，朝着工厂旁边的杂草堆扔去。火瞬间燃起，照亮了周围的环境。“不好！着火了！” 两个看守的人赶紧跑过去灭火，丝毫没注意到宋初一和白绒已经绕到了工厂后面。可就在这时，鹿鸣没控制好火劲，杂草堆的火越烧越大，还蔓延到了旁边的灌木丛，差点烧到工厂的外墙。“糟了！” 鹿鸣赶紧用手去扑火，结果手被烫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宋初一听到动静，赶紧跑回来，用水元素浇灭了火，无奈地看着鹿鸣：“你就不能控制点力量吗？再这样下去，我们还没救到人，就先把工厂烧了！”鹿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着急了……”白绒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先别说这些了，看守的人要回来了，我们快进工厂！”四人赶紧溜进工厂，工厂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发出微弱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药剂味，让鹿鸣的脸色变得苍白 —— 这味道，和他小时候在安全局实验室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