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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后背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但安澜侯看着身旁芍药担忧的眼神,心中却生出一丝暖意。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两人在生死边缘更看清了彼此的心意——有些守护,早已超越了责任,化作了刻入骨髓的牵挂。

安澜侯重伤昏迷三日,官府在芍药的指证和丫鬟的证词下,迅速控制了李泉。面对铁证,李泉终于供认:他因生意失败迁怒于牡丹,酒后将其殴打致死,为掩盖罪行才伪造了病死的假象。

李泉最终被判处死刑,牡丹的冤屈得以昭雪。怡红院的姑娘们听说了此事,都为牡丹惋惜,也为安澜侯和芍药的勇气感动。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安澜侯和芍药身上,案件的阴霾散去,留下的是对正义的坚守,以及两人在患难中愈发深厚的情感。

[安澜侯府]

烛火在纱帐间投下朦胧光晕,安澜侯已昏迷三日。芍药守在床边,指尖反复摩挲着染血的帕子——那是那日他为护她受伤时,她慌乱中按住伤口的布巾。大夫说刀刃避开了要害,可他苍白的脸色与微弱的呼吸,仍让她心口揪得生。

“侯爷,您说过会带我去看牡丹园……”芍药轻声呢喃,将凉透的药碗搁在案几上。

“李泉已伏法,您若再不醒,我……”

话音未落,她忽觉掌心一紧,低头竟撞见安澜侯半睁的眼。那双平日里沉稳的眸子此刻蒙着层水雾,却强撑着笑意:“看来……食言要挨罚了。”

芍药愣住,眼眶瞬间漫上泪意。她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声音发颤:“你这么多天都不兴是要吓死我吗?”

安澜侯想抬手擦去她的泪,却因伤口牵扯而闷哼一声。这细微的响动如惊雷,芍药慌忙俯身查看,发间的玉兰香混着药味,轻轻覆在他鼻尖。

安澜侯望着她泛红的眼尾,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触及肌肤的刹那,芍药呼吸一滞,却没有躲开。

“那日若不是你,我……”她的声音被哽咽截断,“我不能再失去在意的人了。”

空气仿佛凝固,唯有烛芯爆裂的轻响。安澜侯喉结滚动,扯着她的手腕将人拉近。芍药顺从地倾身,发丝垂落如帘,将两人圈成隐秘的小天地。他的唇带着药的苦涩,却又比春风更轻柔,轻轻落在她颤抖的唇上。

芍药先是僵住,随即闭上眼,双手不自觉地攥住他的衣襟。安澜侯伤口的血透过绷带洇出,却顾不上疼痛,只想将眼前人更紧地拥入怀中。这个吻绵长而克制,像干涸的人饮下清泉,又似久别重逢的眷恋。

良久,两人分开时,彼此的呼吸仍交缠在一起。芍药脸颊绯红,却强装镇定:“伤口还疼吗?”

安澜侯低笑,额头抵着她的:“疼,但更怕……再也吻不到你。”窗外月光温柔洒落,映着纱帐里相拥的身影,将这场生死劫酿成了最动人的情诗。

“侯爷莫要耍滑,还是要好好听大夫的话,这几天万万不能剧烈运动,要好好养伤。”

“噢?”安澜侯抱住芍药,“什么算,剧烈运动”

芍药红晕自耳垂一路蔓延至脖颈,像被风吹皱的胭脂潭,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荡漾,睫毛低垂间,连眼尾都染上了层醉人的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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