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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音落下。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包养协议？
自愿当狗？
这信息量太大。
陆明轩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身体晃了晃嘶吼道：“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你在伪造证据！”
“伪造？”我轻笑一声，朝会场门口打了个响指。
门被推开。
我的律师，张伟，带着两名穿着制服的公证员，走了进来。
张律师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我对着台上陆明轩，笑了。
“陆同学，你看，我多贴心。”
“怕你说我伪造证据，特地把公证员都请来了。”
“这份协议的原件，就在这里。上面有你的亲笔签名，和你亲手按下的指印。”
“要不要，我们现在就请公证员上来，当场验一验真伪？”
他向后退了一步，撞在身后的夏林身上。
如果不是夏林扶着，他恐怕已经瘫倒在地。
“不……不……”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
台下一阵骚动。
这一次，不再是窃窃私语，而是议论声。
“我的天！居然是真的！所以不是富婆强迫，是凤凰男自愿被包养？”
“那他还写什么论文，控诉人家？这不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吗？”
“太恶心了！我刚才还同情他，简直是瞎了我的狗眼！”
“那个夏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三上位，还跟着一起骗人！”
我旁边那两个刚刚还骂我“资本恶女”的女生，此刻已经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林扶着陆明轩，指着我，声音尖利得刺耳。
“就算有协议又怎么样！一定是你逼他的！你用你家的权势，用他妈的病，逼他签的！他也是受害者！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逼他？”
我没有跟她争辩，只是打开手机，点开一个录音文件，连接上会场的蓝牙音响，按下了功放。
会场的音响里，立刻传来一个男人卑微的、带着哭腔的哀求声。
是陆明轩的声音。
“晓鱼，我求求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不能没有你，离开你我怎么活啊？我妈也需要你啊……”
“那份协议，我签，我什么都签！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别说当狗了，你就是让我当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只要你别不要我，只要你肯继续救我妈……”
录音很短，但信息量足够。
这是当初他签协议时，我留下的一个心眼。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录音播放完毕，夏林的脸，白得像一张纸。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陆明轩，在听到自己卑微到尘埃里的声音时，像是被彻底抽走了灵魂，双腿一软，彻底瘫坐在地上。
他完了。
身败名裂。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崩溃，将U盘扔给张律师。
张律师会意，走上讲台，将U盘插入电脑。
陆明轩那张意气风发的报告PPT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高清扫描的PDF文件。
标题又大又醒目——《甲乙方爱心扶助及生活情趣约定协议》。
我拿起话筒，声音不大，清晰地传遍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