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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哄声顿时消退，霍云深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没人敢拒绝自己。
“够了，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同意你留在我身边了。”
季繁星看着他的胸口。
报告还没有出来，现在她还要继续留在他身边。
她认命般闭紧双眼。
“好。”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一样。
“知夏的鞋跟太高了，你去给她换上。”
霍云深随手甩出双绑带鞋，扔在季繁星脚边。
这是她购物车里躺着的款式，七位数的价格让她望而却步，迟迟没下单。
季繁星勾唇自嘲，跪在地上恭敬的为她换鞋，擦拭干净。
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没有半分波澜。
看到季繁星这副样子，霍云深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愤怒，心里堵得慌。
“季繁星，你为什么不反抗？”
季繁星直视着他，嘲讽似的笑了笑：“你可以把手链还我了吗？”
霍云深愤怒地抓住她的手：“这手链是谁送给你的？说！”
季繁星闭了闭眼，没有开口。
他眸色倏紧，指尖愈发用力。
“你身上穿着的衣服，全是我花钱买来的，想拿回别人送的东西，就要把我买的东西全部脱干净。”
季繁星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攥着衣角的手有些发白。
不远处传来男人们的嘘声，还有人拿出手机准备录像。
“脱了，你就会把手链还给我吗？”
她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面，机械地一颗颗解开胸前的衬衫纽扣，两坨雪白的圆润露出大半，身材曲线在灯光下一览无余。
“我去，她身材真不错啊，霍哥反正你也玩腻了，不如借哥们两天，咋样？”
霍云深眉心狂跳，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紧身的半裙骤然滑落，露出齐边的短裤，她伸出手想要再次解开时，被霍云深猛地呵斥住。
“够了！”
手悬在半空中，扯碎的手链断成五瓣，砸在她胸前。
“拿着这些东西，滚！”
季繁星被他赶了出去，周遭异样的眼光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
季繁星躲在卫生间里哭泣，最后还是个好心的舞女拿出长裙扔在她手边。
“姐妹，男人是最不值得咱们为他哭泣的。”
季繁星心头酸涩的厉害，光着脚走回别墅，石块沙砾戳破了脚趾，小腿也被树杈划出道道血痕。
这么多年，她为霍云深挡刀子，赌命陪酒，为哄他开心挑战五千米蹦极，甚至当鱼饵潜海逗鲨鱼，自己都未曾掉过一滴眼泪。
可如今，为数不多的念想也随着手链一同断裂了。
人人都说她是舔狗，勾勾手指就能被找来。
可六年前的季繁星，也是被人捧在心头的公主。
哪怕是受一点伤，萧寒都要心疼。
他若是看见自己这幅模样，肯定也很难受吧。
房间门轰得一声被踹开，将她的思绪打断，三两名保镖冷脸扯着她扔上车，手链被扔进下水道里。
一路来到酒店。
霍云深掐着她的脖子，眸中闪过狠厉。
“季繁星，我让你帮知夏穿鞋，你竟然在里面放图钉伤害她！”
带血的圆钉滚落在她面前，季繁星茫然无错地摇头否认，“不是我……”
霍云深宛如嗜血的魔头，眉眼的阴鸷逐渐笼罩着全身，“你居然三番两次伤害知夏，你该死。”
她惊恐地想要逃走，被身后的保镖按住摔倒，五十枚排列均匀的钢钉在白炽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看得她触目惊心。
“不要，不要！真的不是我，我……啊——！”
尖锐的针头瞬间戳进了她的脚底板，皮肉纷飞泛起，血珠止不住的向外冒。
临近晕倒前，她清楚的看清了那双眼。
嗜血，冷漠，无情。
唯独没有半分偏爱。
她的爱人，从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