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农村的社员们往大地里送肥热潮显的格外热闹。一堆堆的粪土包排列齐齐整整,有的地里小麦已播种室毕。
学校开学了,亚文没有按时回到大山里的学校。因为他的妈妈改嫁了,他还在农村轮关。姑姑家的村里没有学校,只有把亚文从姑姑家轮到舅舅家。舅舅家在巴彦县安宁公社民生大队,这里的学校是小学和中学在一起的。从舅舅家到学校大约1公里,冬天从村子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学校,夏天一条弯曲的小毛道,在绿色的田野里穿过。同学们走在这条小道上,从高处看,恰似一条游走的小龙很是壮观。
来到新的学校,那些同学都是陌生的面孔。在这陌生的世界里,亚文又回到失去父亲后的懦弱。因此,在这所学校也受到了大一点学生的欺凌。
一个雨天放学后,同学们为了避雨躲进兽医站。室内消毒水和马粪味儿掺杂在一起,让人难以忍受。同学们都新奇的观望兽医站的每一个角落,办公桌上的马蹄表吸引着几个同学的注意。亚文看到就说“这有啥新鲜的!它叫马蹄表,我家也有。
亚文说的没错,他的爸爸是森林铁路的小火车司机。和铁路一样都是半军事化管理,遵守时间就是他们铁的纪律。
听到亚文的话,有的同学吃惊、有的同学羡慕、还有的同学鄙夷。形形色色,各有不同。
雨慢慢的停了下来,同学们在泥泞的小道上,一呲一滑地回到了家,亚文也回到了自己的舅舅家。
舅舅是银行的职員,对亚文就像是对自己亲儿子一样关爱。他有六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在亚文家看家,二女儿帮妈妈打理家务。老三、老四、老五上学,老六在家看护她的小弟弟。可谓是分工明确,
舅妈虽然有二女儿帮衬,一天忙忙碌碌也是没有休息的时候,累得要死。七个孩子衣食住行她得样样手到。
亚文舅舅每天下班回来都要炒个小菜,喝点小酒,届时开始对孩子进行说教。有时说到点子上让舅妈听到,舅妈还要借机骂上几句。
第二天上学,路过兽医站的时候,兽医站的兽医把亚文他们截住了。说马蹄表昨天他们走后就不见了,问是谁拿走了?这几个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说没拿。然而有一个大一点的学生指着亚文说:“是他,他说他家也有这样的表。”亚文说:“不是我,我家不在这里拿表往哪放呀!”这时又有几个同学随声附和,“是他,”“是他,”“就是他!”这让亚文有口难辩。
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分黑白,当你很弱的时候,什么脏水都能溅到你的身上。为了这件事情,他们找来了亚文的舅舅要说法。舅舅来到问明情况后,就给那个兽医提出几个问题。兽医听到这些问题后就回答不上来了。他们放了亚文,让亚文回学校上学了。这个事情也很奇怪,兽医为什么说是谁拿了而不是问是谁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