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鼎传奇》第四章：绝境破境，青芒乍现
洞口的篝火噼啪作响，将黑风寨五人的影子投在岩壁上，像五只张牙舞爪的恶鬼。独眼龙的独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视线在林风三人身上来回扫过，最后定格在林风腰间的青木门令牌上。
“青木门的小崽子？”他嗤笑一声，用手里的鬼头刀指向洞内乱窜的火苗，”倒是省了老子找你们的功夫。说，你们是不是见过一头铁背苍熊？”
林风心头一紧。看来这些人是冲着铁背苍熊来的，多半是为了报仇。他悄悄往石磊身后挪了挪，用眼神示意他别说话，同时暗中运转灵能，丹田内那团即将突破的气旋开始疯狂旋转。
王浩强作镇定地握紧长剑：”我们…我们只是路过，没见过什么铁背苍熊。”
“路过？”独眼龙身旁的疤脸汉子突然笑了，露出一口黄牙，”这黑风林西侧除了铁背苍熊的巢穴，还有什么值得你们这些外门废物跑这么远？搜搜就知道了。”
两个黑风寨喽啰立刻狞笑着往洞里走。林风注意到他们腰间的令牌是灰色的，灵能波动比赵轩稍弱，应该是灵士境中阶的修为。
“等等！”林风突然开口，往前踏出一步，”你们要找铁背苍熊，跟我们没关系。它在东边的悬崖附近，你们现在去或许还能追上。”
独眼龙眯起独眼打量着他：”哦？你怎么知道？”
“我们刚才差点被它盯上，侥幸逃脱时看到它往东边去了。”林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慌乱，同时悄悄将灵能凝聚在右手——古鼎传来的温热感越来越强烈，丹田内的气旋已经膨胀到极限，仿佛随时都会炸开。
独眼龙显然有些意动。铁背苍熊的内丹可是四阶灵材，能卖不少钱。他与疤脸汉子交换了个眼神，后者点头道：”大哥，不管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先去看看再说。这三个小崽子跑不了。”
“算你们识相。”独眼龙用鬼头刀指着林风，”要是敢骗老子，回头扒了你们的皮！”说罢带着两个喽啰往东边走去，留下疤脸汉子和另一个瘦高喽啰看守。
洞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疤脸汉子却没放松警惕，他用刀柄敲了敲地面：”都给老子老实点！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别怪爷爷不客气！”
王浩咬着牙没动，石磊吓得脸色发白，手忙脚乱地摸出怀里的伤药和几块碎银子。疤脸汉子一把抢过去，掂量了两下就扔给瘦高喽啰，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林风：”你呢？别藏着掖着了！”
林风缓缓抬起头，原本平静的眼眸此刻泛起淡淡的青光。就在刚才独眼龙离开的瞬间，丹田内的气旋终于冲破瓶颈，一股远比之前浑厚的灵能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遍四肢百骸——他突破到灵士境了！
更让他惊喜的是，古鼎吸收的铁背苍熊精血能量与新诞生的灵能融合后，竟让他的灵能带着一丝淡淡的土黄色，隐隐有了防御的特性。
“想要我的东西？”林风的声音带着刚突破的兴奋，还有一丝冰冷的杀意，”那就自己来拿！”
疤脸汉子愣了一下，随即狂笑：”哈！这小崽子莫不是吓傻了？一个刚突破的灵士境初阶，也敢在爷爷面前嚣张？”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弯刀带着淡红色的灵能劈来——是黑风寨的邪门功法”血煞刀”，以燃烧精血为代价提升战力，虽然霸道却极易损伤根基。
林风不闪不避，将新突破的灵能全部灌注在双拳。他没有用青木门的灵技，而是施展了形意拳的”炮拳”，拳风带着破空声直取疤脸汉子的胸口。
“嘭！”
拳刀相交的瞬间，疤脸汉子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他感觉自己的刀像是劈在了一座山岳上，震得虎口发麻，而对方拳头上那股看似柔和的淡青色灵能，竟带着一股诡异的穿透力，顺着刀身涌入他的经脉。
“怎么可能？”他失声惊呼。
林风却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左拳紧随其后打出，正是咏春拳的”寸劲”。这一拳看似缓慢，却蕴含着三重力道，第一重破防，第二重震脉，第三重直取内腑。
“噗！”
疤脸汉子像被重锤击中，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撞在洞壁上滑落在地，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声息。
旁边的瘦高喽啰吓得脸色惨白，手里的长剑都掉在了地上：”你…你杀了豹哥？”
林风缓缓转过身，眼中的青光尚未褪去。突破灵士境后，他对灵能的掌控更加精妙，古鼎辅助下的武学招式威力倍增，刚才那两拳甚至没尽全力。
“下一个就是你。”林风一步步逼近。
瘦高喽啰突然尖叫一声，转身就往洞外跑：”救命啊！杀人了！”
“想跑？”王浩反应极快，捡起地上的长剑掷了出去。长剑带着青色灵能，精准地刺穿了瘦高喽啰的小腿。
“啊！”瘦高喽啰惨叫着摔倒在地，抱着小腿打滚。
林风走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胸口：”说，你们黑风寨为什么要找铁背苍熊？”
瘦高喽啰疼得涕泪横流，哪还敢隐瞒：”是…是大寨主让我们来的！他说铁背苍熊偷了寨里的’聚灵珠’，要我们杀了它夺回来！”
聚灵珠？林风皱眉。这名字听起来像是某种能聚集灵能的宝物。
“聚灵珠是什么东西？”
“是…是大寨主偶然得到的宝物，据说能加快修炼速度，还能…还能吸引凶兽…”瘦高喽啰断断续续地说，”三天前铁背苍熊闯入寨中，抢走了聚灵珠，大寨主气得差点疯了，派了好多人来找…”
林风恍然大悟。难怪那只铁背苍熊会突然离开巢穴，还变得格外狂暴，原来是因为聚灵珠。他看了眼王浩，后者会意，一剑结果了瘦高喽啰。
“现在怎么办？”石磊声音发颤，”独眼龙他们发现被骗，肯定会回来的。”
林风走到洞口，望着东边的方向沉思。独眼龙是灵士境高阶修为，比疤脸汉子强得多，加上还有两个喽啰，硬拼肯定讨不到好。但就这么跑了，又不甘心——聚灵珠既然能加快修炼，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我们去悬崖附近看看。”林风突然道。
“什么？”王浩吓了一跳，”那里有铁背苍熊，还有黑风寨的人，太危险了！”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林风眼神坚定，”独眼龙发现被骗，肯定以为我们会往青木门跑，绝不会想到我们敢回去。而且…我怀疑铁背苍熊已经出事了。”
他想起赵轩临死前看到的铁背苍熊左前腿伤口，那伤口边缘的黑紫色不像是普通毒素，倒像是某种阴寒功法造成的——很可能就是黑风寨的”血煞功”。如果铁背苍熊中了血煞毒，又被独眼龙等人围攻，现在恐怕已是强弩之末。
“可是…”石磊还想说什么，却被林风打断。
“赵师兄是为了救我们才死的。”林风的声音低沉，”难道你不想为他报仇吗？黑风寨这些年不知道害了多少青木门弟子，这次正好给他们点教训！”
王浩猛地握紧拳头：”你说得对！我跟你去！”
石磊咬了咬牙，也点头道：”我也去！大不了就是一死！”
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熄灭篝火往悬崖方向摸去。林风走在最前面，灵能运转到极致，感知着周围的动静。突破灵士境后，他的感知范围扩大了近一倍，百米内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越靠近悬崖，血腥味就越浓。当他们躲在一片灌木丛后，看到悬崖边的景象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空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有黑风寨的喽啰，也有几具穿着青木门服饰的尸体——显然其他跑散的外门弟子也没能幸免。而空地中央，独眼龙正带领剩下的两个喽啰围攻铁背苍熊。
此时的铁背苍熊已是油尽灯枯。左前腿彻底废了，身上布满了伤口，深可见骨，原本坚硬的背毛被鲜血染红，呼吸都变得微弱。但它依旧死死护着身下的一块石头，石头上放着颗鸽子蛋大小、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珠子——想必就是聚灵珠。
独眼龙显然也不好受，左臂上缠着渗血的布条，呼吸粗重，但眼中的贪婪却更盛：”畜生！把聚灵珠交出来，老子给你个痛快！”
铁背苍熊低吼一声，用仅剩的三条腿撑起身体，试图发起最后的攻击。但它刚一动，就被独眼龙抓住机会，鬼头刀带着浓郁的血红色灵能，狠狠劈在它的脖颈上。
“嗷——”
铁背苍熊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庞大的身躯缓缓倒下，彻底没了声息。
独眼龙喘着粗气，脸上露出狂喜的笑容，伸手就要去拿聚灵珠。
“就是现在！”林风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他将灵能运转到极致，古鼎贴在掌心，淡青色的灵能中夹杂着一丝土黄色，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扑向独眼龙。
“什么人？！”独眼龙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偷袭。他下意识地回刀格挡，却忘了自己左臂受伤，动作慢了半拍。
林风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避开刀锋，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点向独眼龙的右肩——正是他刚才挥刀时露出的破绽。这一指凝聚了他全部的灵能，还带着古鼎赋予的穿透力，正是融合了灵能的”问路指”。
“噗！”
指风穿透护体灵能，精准地落在独眼龙的肩井穴上。他只觉右臂一麻，鬼头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是你这小崽子！”独眼龙又惊又怒，左手成爪抓向林风的咽喉，”老子杀了你！”
林风早有准备，脚下施展太极步，如同泥鳅般滑开，同时喊道：”王浩，抢聚灵珠！”
王浩反应极快，立刻冲向铁背苍熊的尸体。剩下的两个黑风寨喽啰见状，立刻挥刀砍来。石磊虽然害怕，却还是鼓起勇气抽出腰间的短剑，帮王浩挡下了其中一人。
“找死！”独眼龙见林风身法诡异，一时竟抓不到他，气得哇哇大叫。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左手上，原本受伤的左臂瞬间暴涨一圈，皮肤变得通红——竟是燃烧精血强行提升战力！
“血煞功·狂爪！”
独眼龙的左手带着浓郁的血腥味抓来，灵能波动竟隐隐达到了灵师境的门槛。林风瞳孔骤缩，不敢硬接，只能全力躲闪。
但独眼龙的速度太快了，带着破风声的爪影几乎封锁了所有退路。危急关头，林风突然想起铁背苍熊的战斗本能——那股蛮横霸道的力量运用方式。
他不再躲闪，而是将灵能全部凝聚在双拳，模仿着铁背苍熊的发力方式，硬生生接了独眼龙一爪！
“嘭！”
拳爪相交，林风只觉一股狂暴的力量涌来，手臂瞬间失去知觉，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独眼龙也被他这不要命的打法逼退了两步，惊讶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功法？”
林风没有回答，趁着独眼龙后退的瞬间，再次扑了上去。他知道自己耗不起，必须速战速决。古鼎传来灼热的温度，鼎身的云雷纹疯狂旋转，一股新的能量涌入他的经脉——竟是将刚才承受的血煞之力转化成了自己的灵能！
“这是…吞噬？”林风又惊又喜。
他将这股新得到的能量融入拳中，形意拳的”横拳”打出，拳风带着淡青色和血红色两种光芒，诡异而霸道。
独眼龙彻底慌了。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灵能运用方式，对方明明只是灵士境初阶，却能硬接他燃烧精血的一击，甚至还能吸收他的血煞之力！
慌乱之下，他的防御出现了破绽。林风抓住机会，右手如电，中指精准地落在他的胸口膻中穴上。
“啊！”
独眼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体内的灵能瞬间紊乱，燃烧精血带来的力量反噬其身，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在地，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恐惧。
林风走上前，一脚踩碎了他的咽喉。
解决了独眼龙，他立刻看向王浩那边。只见王浩已经拿到了聚灵珠，正和石磊联手对付最后一个喽啰。那喽啰见独眼龙已死，吓得魂飞魄散，被王浩一剑刺穿了心脏。
空地上终于恢复了平静。三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突然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红了眼眶。
“我们…我们赢了？”石磊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
王浩举起手中的聚灵珠，珠子散发的白光映亮了他的脸：”赢了！我们真的赢了！”
林风看着聚灵珠，又看了看铁背苍熊的尸体，突然想起赵轩。他走过去，在铁背苍熊的尸体旁跪下，朝着悬崖的方向磕了三个头：”赵师兄，大仇得报，你安息吧。”
王浩和石磊也跟着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悬崖。林风站起身，看着手中的聚灵珠，又摸了摸掌心的古鼎，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这次历练让他明白了实力的重要性，也让他收获了珍贵的友情。赵轩的死让他悲痛，但也让他更加珍惜眼前的人。
“我们回去吧。”林风对王浩和石磊说，”内门选拔还有一个月，我们得抓紧时间修炼。”
王浩和石磊用力点头。三人收拾了一下，将黑风寨喽啰身上的财物搜刮干净，又取了铁背苍熊的内丹，这才踏上返回青木门的路。
路上，王浩将聚灵珠递给林风：”这珠子是你抢回来的，应该归你。”
林风却摇了摇头，将珠子推回去：”我们三个平分。你和石磊各拿三分之一的时间吸收，剩下的留给我。”
王浩还想推辞，却被林风按住肩膀：”我们是兄弟，不是吗？”
王浩和石磊对视一眼，眼眶再次湿润，重重地点了点头。
月光洒在回山的小路上，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风走在中间，掌心的古鼎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丹田内的灵能在聚灵珠的影响下缓缓增长。他知道，这次黑风林历练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
但他不再迷茫，也不再恐惧。因为他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有了变强的决心，还有这神秘的古鼎相伴。
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